可惜那林秀还是留了一手,精元和气元一时提取不出来,否则,徐然有把握将这鬼龛里的东西全部炼化吸收后,直接来到七品大圆满!
现在嘛,就等于守着一个大宝库,却不能取一分钱花,还得给人家打白工……
徐然是那种打白工的人吗?
呵呵,将鬼龛往边上一放,便不打算继续炼了,至少,这鬼龛里的东西林秀没有明确怎么分并给出足够分量的承诺的时候,是不可能继续的。
恰好这时候门子来报,说是上裁院林秀已经到了徐府,徐然心想这厮肯定早就盯着蔡、王两家了,否则不可能这么火急火燎的来,当下亲自将其迎接至客厅。
喝了口茶,林秀已经迫不及待得开始询问:
“徐公子这两个字到底什么意思?”
二人既然是合作关系,徐然也不拐弯儿抹角,道:“我怀疑这春灌官印案,王家和蔡家都有份儿!”
林秀皱眉道:“不对劲儿吧,你要说蔡泽想利用官印案的事情来扳倒王家或许也有可能,可这案子里面也有没有他王维年什么事儿啊,顶多能治个失职的罪。这种罪可大可小,以王家的能量,怕是只能罚个俸禄了事。蔡泽这个人……”摇摇头,道:“轻易不出手,出手就是又狠又准,这样轻易动手,不像是他的风格。”
他这样说,徐然反倒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事出反常必有妖,蔡泽弹劾王维年一事必有猫腻,蔡泽肯定还有自己意想不到的目的。
“没那么简单。”单凭自己是查不出来的,徐然打算给林秀多透露一点儿信息,否则如何做到驱虎吞狼:
“我是说,阴谋组织这一场春灌官印大案的背后主使人,或许便是王家或者蔡家的人,或者说明白点儿,京察在即,党争已经开始,王维年和蔡泽在想方设法保全自己。”
林秀虽然点头,但还是有点儿疑虑:
“你这个想法发人深省,确实不能否认有这个可能,但朝堂上风云诡谲,咱们也并不能只凭一份弹章便说两个人想弄死对方,而且用四品大员来做党争开火的马前卒,也太奢侈了吧?”
徐然斩钉截铁道:“这一次的京察绝对非同小可,上面那位要来一场大的!”
林秀眉头大皱,继而兴奋道:“这一点我同意。”
废话,我就是听你丫说的。
林秀眼光发亮:“这么说,这一次搞得这么大?!”
徐然点点头,心中直翻白眼儿,看这样子说这这家伙官儿迷都小看了他,以后得了势起码得是个权奸。
“我今天回去仔细查查这俩人。”林秀自知失态,忙恢复正常道:“徐公子还有什么线索或者推断,不妨都说出来,咱们好商量商量。”
徐然本来就要跟他多透露一点信息,不过还是要拿乔一下,不能让他白嫖。
“线索我这里还真有一点,不过……”
林秀也是乖觉,不待他说完,已经抢先道:“当然是有条件的。”
徐然道:“哦?林大人有提议?”
林秀笑道:“那日我们约定一起炼化鬼龛里的精元、气元,只是时间仓促,咱们还没约定事成之后如何分法。”说着,他伸出三根手指:
“我那位朋友拿三成,我拿四成,徐公子也拿三成如何?”
徐然道:“我要四成。”见林秀迟疑,便道:“这个没得商量,我出力最多。”
林秀考虑了一下,道:“那要看你说的线索到底值不值这个价了。”
“昨天晚上,我们徐府遭了刺客,足有十几个人,两个领头的都是七品修为,我们自己查了一下来历,你可知背后雇主是谁?”徐然呷了口茶,十分淡然得叙说道,仿佛昨晚的惊险还不够劲儿一样。
“愿闻其详。”
“王绥。”
林秀眼神一亮,道:“就前两天那个王绥?”
“对,就是那个已经死了的王绥。”徐然继续道:“可他是前天死的,我们遇到的刺客却是昨天的。
林大人,你说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猫腻。”
林秀沉思片刻,忽而笑道:“徐二公子,怕是有些不合情理吧。”
“嗯?”
“林某无意冒犯,可还是要问一句,若这幕后黑手是蔡泽,想要以此来陷害王维年的话,徐家,嘿,够分量吗?”
“那官印案呢?”
林秀眉头一皱,道:“有点儿意思。”
徐然笑道:“我们徐家一个外城人家固然无足轻重,可林大人别忘了,我们身上还背着官印案呢,呵呵,说到这里,林大人,你答应我的查明真相呢?”
林秀也笑道:“这不正在查么?这么大的案子哪儿敢轻易动手。”又道:“不瞒你说,查到鬼龛后便没找到什么像样的线索了,跟鬼龛有关的几个人,都被下了绝魂咒。幸好是遇到徐二公子这样的苦主,还能给我们当差的提供线索。”
“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昨晚来刺杀我们的是那血刀宗,身上也有绝魂咒。”徐然淡然道:“不过,我们昨晚从那个刺客头头身上搜出了血刀宗的令牌,从黑道上的朋友那里知道了血刀宗的来历,顺藤摸瓜查到了王绥身上,但现在看来,必是有人假借他的名头了。”
林秀这下也陷入了沉思:“蔡泽也好,王维年也好,如果他们雇佣血刀宗杀人的话,难不成就只是为了杀人灭口?血刀宗素来是我们上裁院通缉的对象,又跟边军相关,若是被人检举揭发的话,我的天啊,那至少得是个罢官刺配。”
徐然见他挺会自由发挥的,心中好笑,嘴上却着意把他拉回官印案上,道:“另一方不一定知道,来杀我们想来就是为了杀人灭口吧!”
林秀却诡异一笑,道:“另一方不知道只是暂时的。”
徐然知道他又想拿徐家当枪使,不悦道:“林大人,请注意,我们还没有证据能证明幕后主使是他俩其中一个。”
林秀墨者下巴,一面沉思,一边有些兴奋得道:“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徐公子,这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