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庙外面的空地,沈举人率领的张家人和钟一泓率领的人,正在对峙。
张家人数多,衣着整齐,看起来气势比较壮。
钟一泓的人,衣着比较寒酸,气势就显得弱一些。
不过,从个人的表情来看,张家的队伍就没有那么硬气。不少人神色犹豫,露出无奈的样子。
相反,钟一泓的队伍,则个个神色坚定。
有些好笑的是,两个阵营中间,是五个官兵。他们的任务,是阻挡双方肢体接触。
双方的人,就隔着官兵,不时地互相攻击。
这副阵势,就是动口不动手。吵架随便吵,但是动手不行。
双方已经吵了好几轮,开始的时候,是乱吵。大伙儿一起阵,你一言我一语的,吵成一团。结果不仅不分胜负,连谁说了什么,都分不清。
这种方法不行,就开始单挑。双方各出一人辩论。
经过三轮,也没分出胜负来。
沈举人本来觉得这次来,就是给陈达施压的,没有吵架的准备。即使钟一泓来了,也不过就是应付一下,然后走人。
没想到,对方不仅不走,似乎跟自己杠了,不禁有些气恼。
前几轮没占风,沈德符终于沉不住气,自己站了出来。
“钟一泓,你不要当缩头乌龟,有本事站出来,跟我辩论一番。”
沈举人手指着钟一泓,气势汹汹说道。
“我好像听到了犬吠,哪里来了一条野狗,在这里狂吠啊?”
钟一泓自然也不能怯场,慢慢悠悠走到沈举人前面,还四处张望,好像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钟一泓,你也是读书人,竟敢如此粗鲁,开口骂人,简直有辱斯文。”
“哎哟,原来是你这条狗啊。”
“你骂谁是狗?”
沈举人就要冲过去,却被官兵拦住。
“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准斗殴。否则的话,就抓起来。”
“你们……。”
哈哈哈……,钟一泓一阵大笑。
“我说的就是你,沈德符。你就是人们口口声声的什么狗屁沈举人。对,你就是狗。难道不是么?你就是张家的狗。”
“各位,沈德符就是张家的狗,整个泉州府,有谁不知道?这回帮张家出头,你得了多少银子啊?”
“还有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穿的人模狗样,暗地里都拿了张家的银子,出来替张家张目,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我呸,读书人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光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谁也没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