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半句假话，您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把秦淮茹找来，让她和傻柱当面对质。”

许大茂低眉顺眼的说道，他仔细观察着李副厂长的表情，一脸的谄媚。

李副厂长想了想，这么多同僚在跟前，也不好就这么过去，于是说道：“那你就把秦淮茹跟傻柱都叫过来，我问问他们，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傻柱的。”

李副厂长的话给了许大茂很大勇气，他先是去找了早就按她的吩咐待在厂里的秦淮茹，然后再跟秦淮茹一起去找何雨柱。

何雨柱此时还在厨房，看到许大茂进来没当回事，但是看到秦淮茹跟在许大茂后面进来的时候，何雨柱眉头一皱，秦淮茹看到何雨柱的表情，心中没来由的一慌，当何雨柱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低下头不好看何雨柱的眼睛。

而许大茂可就没这么多想法了，他现在只想看何雨柱倒霉。他直接指着何雨柱，道：“傻柱，李厂长叫你过去。”

“哪儿呢？”何雨柱问都没问为什么，当他看到秦淮茹的时候心中就有猜测了，不过到底是不是？去了才知道。

“跟我走就是了。”

许大茂的得意的走在前面，他压根不怕傻柱不去，要是只有秦淮茹一个人的话，给傻柱定罪更简单，到时候还不是他说什么是什么，秦淮茹肯定也不会拒绝。

李副厂长所在的屋里吃的已经撤下，一群人围坐在桌前注视着苦主和被告，一个个看到秦淮茹的时候都是眼前一亮。

秦淮茹的漂亮毋庸置疑，尽管她善良的品质才是她最珍贵的东西，但是人们第一眼能够看到的，大多数人只能看到的，也只是她的美貌，一个人含辛茹苦保持着一个大家庭的寡妇，竟然长的很漂亮，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周围人眼里，秦淮茹完全可以凭借自己出色的外表得到更好的生活，但是她却并没有这么做，反而主动扛起了一份苦差事，这份苦差事让她痛苦是可以想象的，但是其中的幸福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外人是无法想象的，即便是傻柱也并不理解她，其他人看到的是秦淮茹的不智，而以前的傻柱眼里，则是她的善良，就对秦淮茹的了解而言，傻柱和其他人并无不同，而穿越后的另外一个灵魂，现在的何雨柱是怎么看的，那就不得而知了，至少和以前的傻柱有很大的不同。

此时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原告、被告、证人和法官，还有陪审团，在过年的前一个月里，一场拉拢关系的聚餐变成了一个公审大会，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有兴趣，但是引发他们兴趣的方面却各有不同，领导们大都把此时当做饭后的消遣，等到下午回家之后或许可以当做一件趣闻讲给自己的妻女听，而李副厂长又有所不同，秦淮茹进来的时候低垂着眼睑，一副顾虑重重的样子，右手不自觉得抚在胸前，让人想起了古时候四大美女之一的西施，这样的神情让李天仁看直了眼，他那闪烁的眼神将他的心思暴露无遗。

不过当李副厂长看到何雨柱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冷厉，表情也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具，特别是他看到何雨柱面无惧色十分平静的与他对视的时候，他顿时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看看一旁点头哈腰的许大茂，这才是他想看到的样子，普通人面对干部，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不是么？

于是，李副厂长对何雨柱说话的语气就很不善了，他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当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用有些吃痛的手指着何雨柱质问道：“傻柱！有人反应你调戏我们厂的女同志，有没有这回事？”

“当然没有。”

何雨柱毫不犹豫的说道，神色自然的让人很愿意相信他没有说谎。

“傻柱，在李副厂长面前你还想抵赖？我告诉你，做梦！”许大茂叫嚷道。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李副厂长冷笑一声，道：“傻柱，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秦淮茹，你告诉我，傻柱有没有调戏过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秦淮茹，只见她面色慌张，有些不知所措，在许大茂催促的眼神之下，她才声音极低的说道：“有。”

何雨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变得冰冷，即便此时所有人都回头看向他，她的眼神也依旧落在秦淮茹的身上，不过秦淮茹根本不敢看他，早就将脸别过去了，于是何雨柱又看了眼旁边得意洋洋的许大茂，如果不出所料，他就是那位举报人了。

“何雨柱，听到了吗，我告诉你，你现在还有挽救的机会，只要你坦白你的罪行，我就考虑对你宽大处理，好不好？”李天仁劝导的语气非常柔和，仿佛他真的在为何雨柱着想一样。

但是何雨柱没有搭理他，而是对着秦淮茹问道：“淮茹，我没听清，你刚才的意思是我对你耍流氓是吗？”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乱如麻，她依旧不肯转身，她已经站在了许大茂这边，再转回去翻供，她做不到，无论从心里上还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她都不能帮何雨柱，因为这本就是她跟许大茂的计划，只要傻柱被赶出食堂，他的优势没了，想来那位冉老师也不会再缠着他了，而且自己也有机会在工厂里重新跟傻柱慢慢和好，一举两得。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当然不敢看何雨柱了，她怕自己会心软。

秦淮茹久久地没有转身，而李天仁一而再再而三的劝导何雨柱自己说出来，许大茂在旁边煽风点火，一帮不知道哪里来的领导坐在那里饶有兴致地看戏，何雨柱只觉得有一种眩晕感袭来，眼前地人全都变成了索命的恶鬼，而他却无法挣扎，不过当他的意识开始恍惚地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黑色的圆圈，圆圈里面的黑色有些似曾相识……

何雨柱猛然醒转，此时秦淮茹正在给李天仁解释详细的经过，不过显然她并没有说实话，因为在他的描述中，何雨柱只是一个求爱而不得的情种，两人的接触也只限制在了手的接触，李天仁大失所望，这样的话就跟流氓罪扯不上边了，严格来说处罚都没法处罚。

而何雨柱原本冰冷的眼神已经变得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紧接着，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何雨柱一摊手：“如果秦淮如同志真的觉得我是在耍流氓调戏她的话，那我愿意接受惩罚，李副厂长，你是领导，我听你的。”

李副厂长心中一喜，眼中十分满意，这么多年了，厂里上上下下都对自己服服帖帖的，就这个傻柱时常跟自己作对，至少在工厂食堂这里，他从来没见过傻柱跟他恭恭敬敬的说话。当然，傻柱以前咋咋呼呼惯了，现在何雨柱的平静被他以为是何雨柱服软了，自然也无不可，原本以为是个乌龙事件，没办法处置何雨柱，没想到何雨柱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可怪不得自己了。

“行了，事情我也都了解了，看在你及时收手，幡然醒悟且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情况下，罚去车间接受劳动改造，然后想秦淮茹同志道歉，这个处理你接受吗？”

“我接受。”

何雨柱眼神深邃，这样的处罚在别人看来是下放，对于自己而言还真没什么区别。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