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很多人都知道,足利义辉也知道,因为每次岛津利久前去堺町,都会去一趟坂本。
足利义辉皱眉道:“好了,此番只是因为一些流言,才让兵部和大家说一下,并不是吾认为兵部有错。兵部对幕府的忠心,吾是认可的,此事到此!”
“若再有人对兵部不利,休怪吾不客气!”
岛津忠直连忙行礼道:“将军大人明察秋毫,臣感激不尽!”
京极高吉见到将军都这么说了,他也无可奈何。
散会后,岛津忠直故意走到京极高吉面前道:“京极大人真是恨不得在下出事啊。”
京极高吉咬牙切齿道:“岛津大人不要得意,我会找到证据的!”
岛津忠直冷笑道:“京极大人想和我作对?呵呵,那我乐意至极,您的夫人真是极品,几年不见不知夫人过得可好啊?”
京极高吉睚眦欲裂,双拳紧握,呼吸变得急促,额头脖子处青筋暴起。
京极夫人为他生下一子,但是并不像他,反而很像眼前这个混蛋。
他咬牙切齿道:“那孩子果然是你的!”
岛津忠直一愣,惊讶道:“我这么厉害,只是和夫人一晚就有了?京极大人可要保护这孩子,说不定你落难时,我会看在这孩子的面子上救你一命。”
京极高吉怒吼一身,当即挥拳打向岛津忠直,但是忠直每日都有锻炼,只一瞬间,就抓住京极高吉的拳头,用力一扭,将其打倒在地。
周围还未散去的众人连忙上前来劝架,隔开了二人。
岛津忠直冷笑一声,随即离去。
京极高吉不只是羞愧还是愤怒,当即掩面而去。回到府上,见到京极夫人,一时没忍住,直接给了一巴掌。
京极夫人被打的跌倒在地,一脸惊讶的看着京极高吉。
京极高吉楞了一下,但想起孩子,他怒道:“这孩子就是岛津忠直那混蛋的!”
京极夫人掩面而泣道:“当时殿下您深陷牢狱要被将军大人处死,妾身只能求岛津殿,可是他妾身也不想的啊。”
京极高吉冷哼一声道:“那当时就让我去死,因为你,我被岛津忠直羞辱!”
说罢,转身离去,只留下悲痛欲绝的京极夫人。
晚上,京极高吉在外喝闷酒,而京极夫人则是偷偷来到了岛津忠直这里。
岛津忠直见到穿着朴素,面容有些憔悴的京极夫人,问道:“夫人所来为何?”
京极夫人行礼道:“岛津殿也知道了,如今殿下的长子是您的血脉。”
岛津忠直点点头,说道:“此事我会处理好的。”
京极夫人留下眼泪道:“还请岛津殿多多看顾这孩子,若是妾身不在了,他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岛津忠直惊讶道:“夫人这是什么话?可是京极高吉欺负了你,我可为你撑腰。”
京极夫人一时间情难自已,扑到了岛津忠直怀中哭泣,哭诉这几年的委屈。
岛津忠直轻声安慰着京极夫人,然后就开始上手,接着就在京极夫人半推半就之下又睡了一次。
临走前,京极夫人说道:“妾身会与殿下离合的。”她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岛津忠直自己说了一些话,让她决意离开京极高吉。
岛津忠直笑道:“好,只要夫人与他和离,我便娶你为侧室。”
随即,京极夫人高兴的离开了。
岛津忠直闻了闻被子里的香味,笑道:“太累了,睡觉睡觉,哈哈哈。”
六月十八日,诸侯在坂本汇聚了数日,足利义辉终于下令征讨三好长庆。
先锋大军八千人在岛津忠直,一色义龙,三渊藤英等人的率领下进攻京都鹿谷的三好长逸。
三好长逸立刻向三好长庆求援,三好长庆当即让松永长赖领兵支援。他们总计一万五千多人,在吉祥寺、梅小路、七条千乘寺、六条中堂寺布阵。
岛津忠直身为先锋军总大将,仔细查看了对方布阵的情况,对左右说道:“我军一旦进攻,必定会在白川口处交战。”
“敌军人数众多,一旦陷入苦战,对我军不利,所以我觉得以步卒吸引对方,最有用骑兵队取胜。”
三渊藤英说道:“小笠原大人骑射无双,三好家必败无疑。”
一色义龙等人还不知道小笠原长家的威名,别所长治说道:“如此,一定要见识见识了。”
岛津忠直当即下令,数千步卒出战,三好军这边由松永长赖领兵出战。
过万人在白川口发生激战,喊杀声震天。
紧接着,小笠原长家率领流镝马队以及其他的骑兵出动。
三好长逸立刻派出骑兵进行阻拦。但是小笠原长家率领流镝马队利用放风筝的战术,击溃了三好家的骑兵。
不过这时候,幕府军已经处于即将崩阵的情况。
小笠原长家立刻率领骑兵攻击三好军侧翼,三好军出现混乱。
松永长赖看到小笠原的骑兵队无人制衡,当即领兵后撤,三好长逸也随即撤军,退回鹿谷。
虽然三好军退去,但是先锋军无力追击,他们伤亡超过千人,需要休整。
好在他们取得了胜利。
战后,别所长治说道:“这位小笠原大人的流镝马兵法真是登峰造极,无人可比啊。”
一色义龙也称赞道:“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虎将,真是羡慕岛津殿啊。”
岛津忠直大笑道:“哈哈哈,我也是恰逢其会,诸位,只要三好家没有制衡长家的手段,此战必胜!”
三渊藤英笑道:“哈哈哈,有岛津殿这句话,在下可就放心了。”
虽然他们在白川口取得了胜利,但是岛津忠直不得不等待幕府本队。
两日后,足利义辉率领一万五千幕府军抵达,与岛津忠直汇合。
而三好长庆也与三好义贤,十河一存,安宅冬康几个弟弟汇合,领兵抵达鹿谷。
幕府军这边有两万余人,而三好家这边有三万五千人,在兵力上,三好家占据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