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魔域至宝，上古邪物，你怎么可以带着它！］

洛云裳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答道，“黑玄珠一直藏在凤错的身上。”

［那你现在将它交给我。］

洛云裳抿着唇不说话。

［这东西很危险，宿主，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不会被它蛊惑的。”洛云裳固执道。

这珠子，似乎知道她的来历，是寻回她记忆的契机。

“你个小破机器，居然还想挑拨离间？”黑玄珠气的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子作为上古邪物，也是有原则的好吗！”

“那是凤错自愿和老子交换的，老子可从来没有逼过他！”

［你个老不死的给我闭嘴！说，你给本宝宝的乖乖宿主灌了什么迷魂汤！］

“左使就是喜欢老子，有本事，打我啊！”

［你！］

“别吵了。”洛云裳将珠子扔进了虚无空间，“你在里面好好待着吧。”

突然，凤怀谨的睫毛轻颤了颤。

洛云裳急忙直起身，跪坐在他身侧，“凤怀谨，你醒……”

洛云裳话都还未说完，便猛地被人拥住。

“小狐狸。”凤怀谨的嗓音嘶哑。

“嗯？”洛云裳没有推开他，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我做了一个漫长而又荒谬至极的梦。”凤怀谨的目光垂落，声音干涩道，“梦里，有你。而他，死了。”

不用说，洛云裳也知道凤怀谨嘴里的这个他是谁。

“不是梦。”她道。

凤怀谨一怔，抱着洛云裳的力道瞬间收紧。

“是真是假，你该清楚的，不是吗？”她没有让他逃避现实。

凤怀谨的下巴蹭过洛云裳的发顶，轻轻闭上眼睛。

一滴泪，悄无声息的落下。

“至少，他解脱了，不再像往日那般不人不鬼的活着。”洛云裳道，“凤怀谨，你如今该做的，不是因为内疚而颓废下去，而是要为凤错超度，让他进入轮回，重新开始。”

凤怀谨明显怔愣了一下，才缓缓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