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是。”

“喂，小孩儿，好好说话！”洛云裳抬手，勾住了凤错的脖子。

“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凤错的语气满是讥讽，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凤怀谨的身上，“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洛云裳也下意识的看向了他。

凤怀谨点了点头。

洛云裳叹息一声。

罢了罢了。

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凤怀谨的肩。

凤错看凤怀谨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你……”凤怀谨刚开口，便见银光一闪，凤错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朝着他刺了过来。

凤怀谨顿了顿，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闭上了眼。

“为什么不躲。”凤错看着凤怀谨脖颈上的血痕，问。

凤怀谨沉默了一下，失去血色的薄唇淡淡抿着，良久才垂眸平静道，“我没资格。”

“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父皇母后……”

“来不及了。”凤错冷笑，“他们已经死了。”

“回不去了……”凤错喃喃着，下一秒，他将匕首，送入了自己的体内。

他的速度很快，快的洛云裳根本来不及阻止。

“不……凤错！”凤怀谨看着凤错在自己面前倒下。

他蹲下，扶住了凤错，颤着手帮他拭去鲜血。

“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凤错望天，笑了。

他身受诅咒，是厄运出身。

像怪物一样的他。

注定被任何人抛弃。

那些耻辱而痛苦的过去。

够了。

“不要——”凤怀谨看着凤错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碎裂，直至化为灰烬，消失的无影无踪。

凤怀谨怔怔的低头，身上衣衫，点点滴滴都是血。

他感受不到颈间的疼痛，缓慢扭头看向洛云裳，“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