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着听着,小皇帝像是接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双童一下子瞪大了几分,紧接着白里透粉的侧颊处便变了色,羞地如同能滴出血来。
“不许说了,朕不听、不听!”
年轻的天子一把推开李云棠,脸上羞红已经蔓延到了耳根的她,鼓着腮帮子对眼前假太监怒目而视,眼神中半是埋怨半是愧赧,彷佛自己被刚刚那番窃窃私语,给污了心神一般。
而任由小皇帝把自己推开的李云棠则顺势仰躺,好整以暇地望着天子,脸上挂着些不怀好意的笑容,口中竟还振振有词:
“是皇爷自己非要听地,现在却又怪到我头上,人说伴君如伴虎,果真……”
“谁知道你、你说的是那种事情!”
小皇帝捂着耳朵的手是一刻没松,但李云棠说的话,她却是一字没落;听到不称意的地方当即便出口顶了回去,并且想要伸腿、再踹一脚这个“可恶”的假太监。
可是小皇帝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刚刚抬脚被人擒拿住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可不能再送羊入虎口。
狡黠的眼神来回转了两三圈后,小皇帝终于拿定了主意,跪坐在床沿的她动如脱兔,以其左膝为轴用力一跨,整个人一下子、狠狠地轧在了李云棠的腰间。
“唔……”
如遭重创的李云棠,喉咙眼立刻发出一声闷哼,而后紧接着便是一阵抱怨:
“莺莺,你这一落,差点把我腰给坐断了!”
“啊……云棠,朕、朕绝非有意……”
解释了半句之后,小皇帝突然觉得自己并不理亏,紧接着便话锋一转:
“谁让云棠总是毛手毛脚的,朕不这样制住你,又要被你给占了便宜!
还有便是,顺便、顺便罚罚云棠……刚刚口无遮拦!”
感觉自己身体并无大碍之后,李云棠撇了撇嘴,不太情愿地附和了一句:
“皇爷说的是——”
像是听出了话里的言不由衷,小皇帝伸出两只纤指,夹住了李云棠的鼻翼,问道:“怎么,朕身为天子,不能这样坐么?”
“能!”
李云棠斩钉截铁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小皇帝一点都不重,他还巴不得人在自己身上多逗留一会儿;只是小皇帝坐着坐着,发觉一丝不对劲:
“云棠,朕怎么突然感觉,有点硌?”
说话的功夫,小皇帝像是不太舒服,扭动了下腰身,却听到李云棠一声轻喝:
“皇爷别动!”
迎着小皇帝疑惑的目光,李云棠尴尬一笑,赶忙解释道:
“千万别动,越动越硌!”
小皇帝不明就里地向下白了一眼,没在看出什么异样,却也不敢擅动,只是嘴上吩咐道:
“既然云棠伤好了,便赶紧出宫,那卖宝钞所得的银子,朕挂念得紧!”
李云棠心中提着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冲撞到皇帝,而后信誓旦旦地打起了包票:
“但请皇爷发一道手谕,今夜我便暗地里出宫,核算所得银两!”
“今夜?”年轻的天子对李云棠的效率有些惊讶,“倒也不用那么急罢?”
“你不急,我急呀!
要是明面上走出去,必然逃不过懿安太后的耳目;怕是刚出了皇城,便被太后的爪牙给盯死了。
要是被那个小寡妇抓住,下场可是不得好死……”
但这个理由又不便直说,于是李云棠只得另编一个理由:
“皇爷,现在宝钞骗局的风声尚紧,更应当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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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明末辽东,杀东虏,抚流贼、拷士绅,恢复华夏衣冠;大明再烂,也轮不到鞑子来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