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
小皇帝的回答,让李云棠的胆子渐渐变大,他联想到温氏今年大概二十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便故意试探道:
“皇爷……那温氏长相应该很丑吧,不然怎么会二十岁,老皇爷也未将她予人婚配?
她又非寻常宫娥,不必等到二十五六才出宫去吧?”
“云棠又不曾见过她,怎能妄下断论?”小皇帝脚跟轻跺两下,以示对李云棠随意下结论的不满,“父皇可是说她‘云鬟雾鬓、剪水秋眸’,长相又怎会差了?”
成了!
李云棠听了这话心中一喜,老皇帝的审美是经得起考验的;比如那娇滴滴的太后,老皇帝喜欢,也非常和他的胃口;能得到先帝这种赞誉,足以证明温氏是极美的……
而小皇帝却没给他多余发呆功夫,声音突然提了半调,下起了最后通牒:
“云棠问了这么久,也未说如何处置温氏,倘若再顾左右而言他,朕真要踩在你的伤口处了。”
“这应对温氏的策略,无非就是四个字——”李云棠终于舍得扭过头来,陪着笑向天子说道:
“故技重施!”
“什么故技重施?”小皇帝微微一怔,一时间无法理解。
“怎么对付皇后,便怎么对付温……”
“好你个李云棠,竟还得陇望蜀!”小皇帝登时便气笑了,抬脚便要朝李云棠伤口处踹去,同时也想明白他为什么要问刚刚那个问题:
“你方才所问,怕也不是问父皇瞧她是否合眼,而是想知道她是否合你的眼罢!”
李云棠眼疾手快,一个侧身闪开,躲过了这一踹;而后飞快地探出一手,稳稳当当地擒住了天子来袭的那只脚。
拿住天子的脚腕后,李云棠大拇指与食指轻车熟路地一扣,将那极为精巧的脚腕,稳稳当当地箍在了手中;而后还不罢休,竟轻轻往其脚心吹了口气。
“啊,云棠你放肆!”
小皇帝像被捏住后颈肉的小猫一般,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发现是徒劳无功后,更是又羞又急,她压低声音吼道:
“快松开,朕命令你松开!
外面可是……随时可能来人。”
李云棠并未抗命,手上收了力道,可等那只脚快要逃逸之时,他的手又突然收拢!
小皇帝上等绸缎所制的白韈wā,就这么被李云棠截留在了手中,而那如玉藕般俏丽的玉足,则再次暴露在了空气中。
可没等李云棠欣赏一番,小皇帝便如闪电一般抽回了右脚,而后立即将其压在了左侧大腿之下,不让李云棠窥测分毫。紧接着年轻的天子鼓着嘴,气呼呼地威胁道:
“快……快把袜子还给朕,不然……不然朕要你好看!”
李云棠心中戏谑之意更甚,五指紧捏白韈wā,轻揉缓搓,感触其面料的丝滑;小皇帝倒是冷静了下来,先羊装泄气,而后瞅准时机动若脱兔,一下子朝那边扑了上去。
可李云棠闪地十分迅速,导致她扑了个空;甚至天子本人,都因惯性仰在了床榻之上;而前者则趁虚而入,一下子跨据了上位。
“你……你要做什么!”小皇帝登时有些慌了手脚,脸侧向一边,不敢与李云棠对视,但口中却也没示弱,“不管怎样,先把韈wā还给朕!”
话音未落,小皇帝便感觉手上被塞了一团轻柔的面料,触感与自己的白韈wā如出一辙。
她刚把脸正过来,准备说些什么,却发现李云棠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已经带着浓厚的喘息声,缓缓贴了上来。
依稀猜到即将发生什么的小皇帝,登时脸上红地像是能渗出血来,她的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喘息,坚持说道:
“你,你闭上眼睛!”
“莺莺的意思是,闭上眼睛就可以么?”
回应李云棠的,是一声轻若蚊蝇的“嗯”。
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李云棠,当即便闭上眼睛,同时嘴巴微张,缓缓下沉。
可下沉的过程,李云棠料想中吹弹可破、细腻嫩滑的感觉却迟迟未到;反而嘴里突然间,像是被塞进了什么东西。而同一时间,他的耳边传来小皇帝俏皮的声音:
“嘻嘻,云棠可真是笨,亲人没亲到,还吃了袜子!”
李云棠睁眼一看,眼下场景顿时让他哭笑不得:自己嘴里所含的,正是刚刚他松手递给皇帝的袜子。而位处下面的小皇帝,则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像是宣誓着自己的胜利。
嚯,这小丫头,倒还挺机灵。
既然天子不甚愿意,李云棠倒也不强求,让开了身位——跪坐在小皇帝身边;同时嘴里还不忘揶揄有些得意的天子:
“谢皇爷赏袜,这天底下有些人想吃,还吃不上呢!”
小皇帝刚想回呛,可回想李云棠刚刚的行动,却像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并随即话锋一转:
“你的伤已经好了罢?
竟敢装病,你装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