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脸色唰地难看。
白廷、顾廷烨皆眼中不忍,心中触动,连袁文纯都不免湿了眼眶,叹气感慨,“触龙说,父母之爱子….”
之后,凄厉声连绵不断,卫小娘仿佛拼上所有气力,其悲壮无以形容。
院里,林噙霜脸色是愈加难看,时不时地与周雪娘交换眼神,似乎在责怪周雪娘为何这么快将稳婆热水找来;白廷三人也紧紧皱眉,三个男性都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近妇人产子,其中风险真叫三人提心吊胆,感为身受。
“呜~哇哇~”
大半刻钟后,屋内一声清脆响亮的婴啼叫所有人精神一震。
“生啦,生啦!”
“是一位公子,一位公子!”
“娘!娘~”
“….”
婴儿哭声,盛明兰的哭声,稳婆丫鬟的道喜声,混作一团,交织在小院上空,明明艳阳当空,小院却有几分凄凉。
林噙霜借口安排奶妈子事宜,吩咐卫小娘院里女使几句,便仓促离开。
胎大难产,卫小娘血崩不止,张思邈纵神仙手段,也回天乏术。
不过,卫小娘还是撑了些时辰,在屋内简单收拾后,隔着屏风,虚弱地对白廷、顾廷烨和袁文纯道谢,又对盛明兰细细交代,在黄昏时分终撒手人寰。
那一刻,盛明兰的悲恸响彻小院。
“白小子,这样的人家,你非留着我作甚?还分说个什么?”
已是夜幕降临,张思邈对于白廷押着他一直在袁文纯院里的行为,很是愤懑。
“先生,您且喝口茶,去去火。”
白廷从女使手中接过茶盏,双手奉到张思邈跟前。
一旁,顾廷烨冷着脸坐着,心中同样愤慨。
倒是袁文纯夫妇,帮白廷赔笑脸。
从袁文纯那儿知道与白廷的交易,袁文纯这位正妻俨然一副供财神爷的样子捧着白廷。
“先生勿恼,想来盛家也是疏忽,留您,只为将事说明白,白小弟也是担心您的名声。”袁文纯落座后,帮腔劝说。
他似乎对踩盛家很有兴致,怎么换花样都不乏。
实际白廷清楚,这货是踩自己二弟,没盛家,换了牛家马家都一样。
张思邈长长叹了声,神色有些落寞,才伸手去接白廷手中的茶碗,外面一小厮敲门,“亲家老爷,老天太请各位过去一叙。”
张思邈哼的一声,当即起身,冷着脸率先推门而出。
白廷赶忙放下茶碗,招呼着小厮提起药箱,快步跟上。
顾廷烨和袁文纯夫妇趋步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