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贺景说是要去看看房子，毕竟要来晴庭市工作，没有一间房子像什么话。所以这一次去精神病院，楚士没有叫贺景一起，毕竟他离正式调职到晴庭市之前也就这几天假期好找房子。

搭乘早班公交，楚士在病院门口吃完了包子，又和门卫大哥聊了两句，这一来二往的，两人也就熟了。

大哥是本地人，找了关系来这看门，工作挺清闲的，每天就看看电脑的学习资料，玩玩手机。

一开始没搭理楚士倒不是因为他高冷，而是这大哥其实挺害羞的，要不是楚士一口一个大哥的喊着，他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大哥，你在这做多久了？”

“大概五年了，这工作除了寂寞点，平时看不到正常人，其他的都挺好。”

“那这样一天到晚的是不是挺无聊？”

“不仅不无聊，有时候其实还有点刺激。”大哥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兴奋，“你不知道，我特别喜欢在晚上看鬼片，尤其是夜里这里的鬼开始怪叫的时候。”

“鬼叫？”楚士觉得这大哥可能也需要进病院里看看大夫，拿点药吃吃。

“你不知道，我这个屋在夜里有时候会听到地下的鬼哭声。”楚士忽然觉得他脸上的笑此刻看起来格外阴森，就说片不能看多，什么片都不行，不然思维就会跑偏。

楚士想起正事还没做，于是忙和看门大哥打了招呼就进到院内。一路依然畅通无阻，记者证就是好用。

他快速的来到病人的住宿区，又装模作样的一层一层的逛上去。

二楼，209，病房的门打开着，这里的护士似乎并不害怕病人会跑掉。

楚士进了病房，阿根并不在房内，而且楚士察觉出来了异样。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桌子上有水杯和毛巾还有摆放着一些维生素之类药品的托盘，但是今天这里的桌子上干干净净的空无一物，床上的被子也被收了起来。

就在楚士打算翻找看看的时候，楼道响起了脚步声。

不一会门口出现了一名护士，没错，就是上次想用针管扎楚士的那名。

她嘴角带着冷笑：“你们就没有其他要报道的新闻吗？连续跑到我们这个正常人都见不到几个精神病院来？”

看来她上次应该是汇报了遇到楚士在病房里的事情，也知道了楚士是个记者。但是她的态度有些莫名的不友好。

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吗？

“209的病人呢？”既然这样，楚士也懒得和她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哦，他病愈出院了。”护士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如果你没什么其他问题，请不要耽误我整理病房，为下一个病人入住做准备工作。”

“是病情康复了吗？”他根本不相信阿根出院了，“他的家人接他出院的吗？有没有他的家庭住址，我想采访一下，刚好作为我们医院妙手回春的素材。”

阿根不知道被他们转移到哪里去了，一定是自己上次的探访让他们起了疑心，楚士又想起他读取的那段阿根的记忆里他们说的试验。

“你可以去问问我们的护士长，如果那个蠢货关系户知道的话。”这名护士表情很是不屑。

“你说你们的护士长是蠢货？”

“这位记者你可能产生幻觉听错了，我就说这精神病院不要常来，小心哪天来了就走不了。”护士翻了翻她的三白眼，来到病床前随手拍了拍床铺上的床垫。

楚士越来越觉得这个护士有问题，忽然他觉得或许那个护士长嘴里能问出些什么，毕竟从这个护士嘴里能察觉出她和护士长不是一伙的。

然而不幸的是，这个护士长真的如那个护士所说是个蠢货。

“这采访的内容什么时候出版？记得要用我右脸的照片啊，帅哥——”

“我想知道304出院的病人的家庭住址，好进行跟踪采访，您知道在哪能查到吗？”

“出院？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有出院的人了？”护士长一脸的疑惑，这让她离二师兄的形象又贴近了那么一点。

“那病人的主治医生是谁？我能采访一下吗？”

“主治医生？那是用来干什么的？我们只负责把病人推到手术室里，有时候需要推回来，有时候就不用。”

“……，打扰了。”

楚士无语的离开，他想去找住院医生聊一聊，却发现这些家伙只是藏在口罩背后，假装自己在忙，根本不搭话。

而医院宣传部的人说的全部都是网上一搜就有的废话。

要么就是找几个看起来不是这里的护士的漂亮护士陪着楚士聊天喝茶。楚士喝了一肚子的水，直到喝的直打嗝，终于承认这次的探查除了门卫大哥的鬼故事意外，竟然没有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繁华的商业区大厦的一件装修奢华的办公室里，西装正在汇报：“老板，他们已经查到了精神病院。”

男人说着把一摞照片正面朝着自己老板在办公桌上摆好，这次桌子下面美誉声响，所以他才敢走进汇报。

坐在办公桌后面被称为老板的男人抽了口手里的雪茄，缓缓的吐出一股白烟，用右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正是在精神病院进行调查的楚士和贺景两人。

“他们自称是记者，记者证也是真的，但是这两个人是不久前刚经过山经市黎明小队训练营训练合格后的新晋队员。其中这个叫楚士的人正是晴庭市的新入队的队员，也就是方矩的手下。”

男人扔下手里的照片，身子后仰，老板椅背因为受到突如其来的压力发出吱的一声轻响。

“老鬼的信息这一次倒是挺迅速，告诉放牧者可以投放我们的0号天使了。虽然有些地方还是可以进一步完善，但是无所谓了，就让这些不安分的小老鼠们看看真正的力量压制。

我很期待它的第一次杀戮盛宴。”

男人转动座椅，朝着窗户，窗外的天空中乌云遮蔽了太阳，阴沉沉的。

“方队，本来还想和你聊一聊，可惜啊，你管了不该管的事，虽然你不知道你正在试图插手的事情究竟有多么的伟大，但是能成为0号天使的第一个任务对象，那是你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