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为了不担罪,什么花言巧语都是小事。
“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邓夫人一见窦冲神色有异,赶紧指着长宁的鼻子大声说道,“你大晚上来将军的书房,你根本就是想来偷我们秦国的军事机密。”
“将军的书房是府上的禁地,谁人不知,你来这里找将军,说出来谁信啊!”邓夫人嗤之以鼻。
“将军信不就行了,这府上到底是将军做主,还是你做主啊。”
长宁也一下来了脾气,死活为自己拼一把。
“还有,我再说一遍,姐不会武功,更没想偷什么情报,姐要是会武功,早就打你了!”
早就看你不爽了!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今晚明明就是被你摆了一道!
就是不知道,窦冲,会怎么做?
邓夫人被她怼得一愣,以前那个屈突长宁一天到晚自怨自艾,哪有精力跟她对吵,今天这是出奇得很啊。
但是她一看窦冲将信将疑的模样,明显目光中有松动的迹象,她赶紧继续煽风点火道,“将军你听听,她说自己不会武功?”
窦冲眸色一闪,她若真不会武功,那他们也不至于走到如此。
邓夫人说着,又大摇大摆地向她逼近了一步,似是故意想激怒她。
“呵呵,这将军府上下谁不知道你是燕国铁侯屈突贤的妹妹,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一身好武艺,打伤守卫这种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现在怎么?敢做不敢认啊?”
听邓夫人这口气,她好像真的是有一身好武功,不知道武功能不能好到打倒这里所有的人,一下逃出去呢。
看这邓夫人想将她置之于死地的架势,估计要是她今天不能逃出去,怕是要遭殃。
再看窦冲,感觉他根本不怎么相信她,指望不上,指望不上。
她尝试着悄悄动了动手腕,但是她现在完全不知道怎么使招式啊,到底怎么才能使用她身上的武功啊!
但是长宁这一系列的小动作一下被眼尖的邓夫人看到了,她赶紧故作惊吓状,一下躲到了窦冲的身后,扯着嗓门喊道,“将军,你刚才看到了,这燕国的细作要动手伤我!”
“她从来都是无法无天的,连将军你她都能毫不留情地伤害,更何况我!”
她不过就是动了动手腕,根本都没靠近她好不好,这女人真能演啊!
但是望着窦冲那越来越铁青的脸色,长宁不禁心中一阵发寒,感觉凉了。
他应该是想起了她以前伤害他的情景了,不然昨夜他也不会因为一支金簪就以为她要杀他。
“将军,你还记得我大哥说过吗?燕国势力早有异动,数月前我们很多秦国的将士在从淝水往长安撤退的时候都遭到了伏击,有幸跑回来的将士跟我大哥说,其中一队带头伏击我们秦国军队的人,就是她屈突长宁的大哥屈突贤。”
瞧那邓夫人煞有介事的模样,真是说得振振有词,说得栩栩如生啊。
“你说这话有证据吗?他们见过我大哥吗?这战场狼烟四起的,就不会认错人吗?”
不管是不是真的,不管是不是屈突贤已经反了,现在这个时候,就她这个立场,她不为自己争取,这罪名只会越来越大。
“那可是我大哥的部下,曾经随我大哥在将军府上见过屈突贤,听你这意思,是说我们秦国将士在诬蔑你们了?还是说我大哥邓景在无事生非?”
“我敢让他们与你大哥屈突贤当面对质,你敢吗?”女子长眉一扬,眼神凌厉。
“你说说你们燕国人啊,打不过我们秦国就罢了,怎么就劲使这些卑鄙的偷袭阴招呢!看来是你们骨子里就卑劣至此!”
长宁被她气得不禁浑身发抖,身上流着的燕国血让她不肯退让。
“邓仪!你不要太过分了!若你真的有证据,说我大哥反了,说我屈突长宁偷了你们秦国的机密,那你们秦王陛下早就治我们一家的罪了!”
“现在我还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就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她掷地有声,望着窦冲的目光那般坚定,今夜她没有偷什么秦国情报,她问心无愧,凭什么要受那个邓夫人的指控!
“将军,你看看她这口气,倒像是我们秦国人的主子。”邓夫人晃了晃窦冲的手臂,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够了!”
“这件事本将会彻查清楚,将宁夫人关起来,在我没查个水落石出之前,不许放她出来,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将此事外传,听明白了吗!”
“否则,我自家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