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
仇冷混迹江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自然是极有决断的,听闻司马虓的话,虽然心中奇怪,但不作迟疑,当即出手。
咔!
他抽刀出鞘,真气加持,血红色的刀芒喷吐,血煞之气缭绕刀身,一斩之下,一道七尺长的血色刀气飞出。
而与此同时。
司马虓在圈子之内,竭尽全力挥动开山鎏金锤,金黄色的真气喷薄,轰击之间,竟打出一道夺目的双锤金影。
两人一内一外,不约而同地,攻击向篱笆一点。
轰!
石破天惊的巨响中。
那一圈篱笆,犹如整体,齐齐闪过一抹光芒,依旧是纹丝不动就仿佛巨浪拍击在山崖上,不能动摇分毫。
“不错,家园的守护屏障,果然给力!”
方才,苏木没有出手阻拦,也是想让仇冷、司马虓二人,替自己试探一下这篱笆的极限,心中有个底,以便日后对敌。
如今得出了结果,自然就到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时候了。
“落!”
苏木意念一动。
哗哗哗!
又是一轮巨石砸下,让司马虓连忙举锤,仓惶格挡。
“那篱笆处,有一道无形屏障,挡住了我和司马虓的攻击吗?也是为此,他才不能出来?”
仇冷心想着,视线落到篱笆上,眼中闪过一抹浓郁不化的忌惮:“好一个画地为牢之术!”
他想到了这些,哪还敢进入篱笆圈子?
甚至,有了早上的教训,连苏木身边都不敢靠近,就怕那突然砸下的巨石,以及浩然正气反噬。
不过。
仇冷也是老江湖了,自然不会什么都不做,而是:抬手之间,释放出一些暗器。
嗖嗖嗖!
暗器射来。
苏木自身有铁甲,倒是不怕,但身边还有昏迷的杜放歌。
故以。
他一念之间,将自己身处的圈子,亦是设置为家园领地,家园屏障当即生成。
叮叮当当!
所有暗器,尽数被家园屏障挡下。
但苏木控制,砸向司马虓的巨石,也为之暂停。
“咦?”
司马虓感受到暂停的巨石,喘了口粗气,神色大喜,叫嚷道:“快快快,继续发射暗器,不要让他回过神!”
“有效。”
仇冷见可以干扰到苏木,自不用司马虓提醒,当即,手腕一甩,又是一连串暗器射出。
“嗯?”
苏木微微皱眉。
这两人猜得没错,他释放巨石,的确需要急中精神。
在有干扰的情况下,就算明知那些暗器,会被家园屏障挡下,也难免会分散一些注意力。
好比是:拳头挥舞到眼前,却硬是要你不眨眼一样。虽然不是不能做到,但也难受得很。
“臭虫!暂不想理你,竟还敢到我眼前聒噪?”
苏木清喝一声,反手之间,陨铁剑对着仇冷投射而出。
哗!
陨铁剑所过,绚丽至极的五彩光芒闪烁,遮掩形迹。
“小心,不”
司马虓见此,连忙提醒,想要警示仇冷不要硬接。
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
陨铁剑已至。
仇冷本就对苏木忌惮,如今见到这华丽的一招,再加上司马虓的半句提醒,自然如临大敌,不敢轻忽。
纵使被陨铁剑带出五彩光芒,给闪花了眼,甚至,此剑破空无声,就连听声辨位都做不到。
但。
他还是凭借长久厮杀的直觉,下意识一刀劈出。
当!
一声金铁交击之音过后。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赫然是:在陨铁剑破甲特效发动,削去了仇冷血煞刀100耐久度后,它断了!
交击声中,陨铁剑被弹飞,五彩光芒随之敛去,视线恢复如常。
而这时
仇冷看着自己手中的半截断刀,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
被困住的司马虓,嘴角抽搐了下。
得,又一个倒霉蛋儿!
不过。
他看到仇冷的血煞刀断裂而自己的开山鎏金锤,挨了一击,只是炸开裂缝,这一对比,心中竟莫名泛起了自豪。
“呸!”
司马虓连忙摇头,将这种思绪摆脱自豪个鬼啊,现在,还有生死危机当前哪!
唰!
苏木意念一动,收回陨铁剑,也是小小惊讶了下。
这仇冷的血煞刀,这么垃圾吗?连一百耐久度都无了?
却不知:
江湖上的名器之流,不比神兵,为了锋锐,大多牺牲了韧性简单来说,就是:耐久度不高。
再加上,仇冷所用的血煞刀,也有了许多年头。
当然,即使如此,那血煞刀与一般神兵对拼,百十回合下,也不会显露颓势。
可奈何,苏木的陨铁剑,直接减的是耐久度啊!
如果说,苏木是惊讶那仇冷,就是惊骇了。
他那平素面无表情的死鱼脸,此刻,悚然动容。
天可怜见。
这一把血煞刀,与仇冷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不知经历过多少波折,都一一过来了。
甚至。
随着仇冷杀人愈多,此刀的杀气,也愈盛,其上的血煞之气更增,威力也愈大!
可现在,这把当世名刀,它就这么断了?!
一贯心性淡漠的仇冷,此时,都有些心旌神摇,难以自持。
话分两头。
另一边,韩石装备着木甲,去通知那些挖矿工人,让他们远远避开。
等做完这些。
他看向苏木那边。
只见:五彩光芒闪烁,隆隆巨响连绵不绝,持续了好一阵子,都没有结束。
“公子,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韩石神色忧虑。
以他的经验:但凡苏木动手,战斗都极快,要么将敌人击杀,要么将对方吓走,而一直僵持的,这还是首例。
不放心之下。
韩石捡了一块石头在手,悄悄摸了过去。
当然。
他还是非常谨慎小心的,放轻脚步,屏住呼吸,生怕暴露了自身,没能帮上忙不说,反成了累赘。
很快。
韩石接近战场,看到了当前形势:那个浑身煞气的魁梧大汉,被结界困住而血煞刀仇冷,也被自家公子的飞剑,给斩断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