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悦来茶楼中。
“那剑那招数我想来了!”
有人突然一拍脑袋:“方才那个和咱们一同听书喝酒的中年人,就是杜放歌!”
“是哪!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回忆起来,那人所用之剑,果然像是无定剑。”
“嘿!”
那个说起早间之事的大汉,恍然大悟般挠了挠头:“我咋说,他之前非要和我争辩哪,原来,他就是杜放歌本人啊!这就不奇怪了”
“方才那个黑衣人,就是血煞刀仇冷而那壮汉,我也有些印象,似乎是大力魔手司马虓。”
“司马虓,那个生撕了一个宗师的司马虓?!”
“嘶!”
有人倒吸了口凉气:“血煞刀仇冷与大力魔手司马虓联手,那杜放歌怕是危险了。”
“去报官吧?之前,杜放歌挡下司马虓的双锤,也算是间接救了咱们一命,是时候回报恩情了。”
“我不去。”
有人哂笑:“那血煞刀仇冷、大力魔手,本来就是杜放歌引来的,咱们也是受他波及,故以,谈何恩情?再者,若是去报官,万一得罪了那两位杀才,可如何是好?”
闻言。
不少人纷纷点头。
“呵,就算是杜放歌引来的,那又怎样?诸位扪心自问,若是之前,杜放歌不挡下司马虓的双锤,自身躲了去,在场各位,能有几人幸免?”
一个儒雅书生驳斥着,站了出来:“去报官的话,也算我一个。”
“我也去吧!不过,报官没用,这种事儿,还是要找邢捕头”
“这样,咱们分作两头,一路去报官,一路去找邢捕头,如何?”
“大善。尽快动身吧,咱们没时间耽误了。”
最终,有人去报官,有人去找邢不阿,还有人直接回家,躲了个清净。
人心如此,盖莫如是。
说回杜放歌。
身后,无定剑被司马虓如标枪般,投射而出。
嗖!
杜放歌施展行云流水身法,凭借最后一式逍遥御风,身形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瞬移般闪烁在一边,轻松躲开了去。
此身法,到了这个境界,当真可谓是:飘若惊鸿,翩若游龙。
但。
杜放歌自身的情况,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好,之前硬接下那一锤,已让他受了内伤,真气运转不畅,并有隐隐的眩晕感。
故以。
虽然凭借身法的优势,能和后面的司马虓、仇冷两人,暂时拉开距离,但,却硬是摆脱不掉。
三人一逃两追,速度飞快。
不多时。
南城门到了。
远远的。
就有兵卒发现了状况,前来禀告:“情况就是这样,什长,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我特么知道怎么办?!”
这什长,正是昨日值守那个,此时一脸晦气,他思索了下,飞快道:“沙漠中,有一种不会飞的大鸟,你知道:它面对应付不了的灾难,会怎么做吗?”
“不知道。”
“它会将头埋在沙子里,屁股高高撅起,假装看不到。所以,你,知道怎么做了吗?”什长扭身问道。
“怎么做?”这士卒傻傻挠头。
“笨蛋!”
什长打了这士卒一下,呵斥道:“那我告诉你:让兄弟们撤开,假装没看见,百姓也疏散掉,让那三位爷,痛痛快快地过去!”
“哦,据马桩就不要管了,还有:再派个人,去通知邢捕头咱们兄弟,怂归怂,躲归躲,但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
“是!”
这士卒答应一声,飞快去了。
然后。
等杜放歌到来,就发现了:这城门大开,除了拦路的据马桩,官道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都在远处躲着呢!
他也来不及细看,施展轻功,脚尖一点,就从一排据马桩上飞掠而过,出城去了。
“哪里跑?!”
仅仅七八个呼吸,司马虓就是紧随而来,左右一踢,就是两个拒马桩,如炮弹般射去。
唰!
杜放歌耳朵一动,捕捉风声,纵身一掠,竟是正好落在了砸来的据马桩上,踩着它前行。
搭载了这个乘客,据马桩飞行速度一慢。
等后面的拒马桩飞来。
他又脚尖一点,搭乘而上,换了一辆新的顺风车。
后方。
司马虓看到这一幕,不由大怒:“啊啊啊!”
他眼眶通红,如同疯魔,抡起一个开山鎏金锤,身体转了三圈将它加速,猛地掷出。
嘶啦!
开山鎏金锤摩擦空气,发出尖厉的啸声,疾掠砸去。
轰!
飞驰中的拒马桩,被径直命中,如同挨了一发炮弹,整个支离破碎。
其上的杜放歌,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将他猛地向前一掀,差点一头栽倒。
这还只是小事。
最重要的是:拒马桩破碎的断木、碎屑,向四面八方攒射。
而他首当其中!
不得已之下。
杜放歌只能强行调动真气,来进行护体。
平常自然好说,可此时,他已经受了内伤、伤了肺腑,再大幅度催发真气,只感觉五脏如焚。
那种剧烈的疼痛,让杜放歌脸色一白,踉跄了下,差点没能维持住身法。
而后方。
司马虓捡起了自己的开山鎏金锤,整个人狂暴了一般,穷追不舍而更后面一些,还有虎视眈眈的仇冷。
杜放歌,危矣!
这时。
南城门外的一处矿区。
苏木坐镇这里,正在一处青石上盘坐修练而韩石,则在另一边,监督工人们挖矿。
也正是早上,遭遇仇冷,让他不放心韩石一个人出城主持挖矿,故以,才跟了过来。
“公子,有情况!”韩石突然过来禀报。
“哦?”
苏木停下上清宝录的修练,睁开眼睛。
“在这边,您过来看一下。”韩石招手。
却说:
苏木处于的位置,是一个缓坡,在这里可以沐浴夕阳,同时纵览下方,但相对城门的方向,却是一个盲区。
他闻言,起身爬上缓坡,顿时看到:远处,大约六七百米开外,一个白衣人在逃亡,正是杜放歌。
而杜放歌身后,追踪的两人,一个是魁梧壮汉,另一个则是老熟人仇冷。
此时。
苏木、韩石两人,看到杜放歌的同时杜放歌也看到了苏木,顿时神色一喜,转向朝这边掠来。
“咦,这个乱起外号的厚脸皮,还敢祸水东引?”
“算了,我这么宽宏大量的人,还是原谅他吧!不过,作为代价,收了他的纯阳神功,不过分吧?”
“嗯,那杜放歌的身法也不错,颇为飘逸,与我有缘,也可以要来。”
苏木心中打着小算盘,吩咐韩石道:“以他们的速度,扎篱笆、布置结界,已经来不及了,让那些工人远远避开,暂且躲一躲吧!”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