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齐齐坐下。
李承天心中继续暗暗盘算。
“大师兄表面上看起来不像有什么心机的人,但他是兵家,兵者诡道也,他境界又高,完全可以静水流深,不露形色,让我误以为他没什么心机,不对他过分设防。”
“或许这件事,在之前你们早已一起商议,又或者你们在这样的小事上,不用计议,也能马上猜到对方想做什么,然后为对方掩护。”
“这都不是不可能的。”
一坐下,孟慎之又道:“我出这主意,也是临时起意,想逗一下承天师弟,不过虽然大师兄也同意,可其他几位师兄,却没表态,不然我们肯定要好好逗你一逗。”
“那我要感谢一下其他几位师兄了,不然你们这一群国士,我可应付不过来。”
李承天笑了笑,把话接住。
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报自己的境界,于是连忙补了一句。
“对了,刚刚师兄你们都说了自己的境界,我还没说,不过我的境界实在不值一提,说不说,其实没什么两样。”
眼下,还不能少了规矩。
“夫子已经和我们说了。”王丹心笑道:“你虽然现在境界低,但夫子却说你是我们中,资质最高,机缘最好的,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我们的境界。”
“夫子这是在勉励我,不当真的。”李承天谦虚应对,“夫子不治诗道,我就算有点资质和运气,没有夫子指点,也难以精进,没有十年,我休想追上诸位师兄今日之境界。”
“日后还需要各位师兄多加提点才是。”
“尤其是子明师兄,一定要多多赐教才好。”
他把目光投向了二师兄张子明。
张子明修儒道。
他想,儒道诚心正意,诗文又颇相通,如果这几位师兄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他,那必然是这位二师兄张子明。
所以在不确定诸葛熠和其他几位师兄的关系,并且经历了颇有试探意味的桌凳机关事件之后,他决定从现在开始,就尝试和张子明走近。
“赐教说的严重了。”张子明语气温和,“诗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一起切磋琢磨才对。”
“师兄说的对。”
李承天心中一喜。
“张子明如此诚正,就算不能成为我的好友,应也不会帮助诸葛熠对付我。”
“好了好了,都别再客气了,赶紧吃饭吧,饭都要凉了,早点吃完,早进宝鉴锻炼,寸金难买寸光阴,可不要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这些没什么意义的客套上。”
王丹心总起一语,压下众音。
没人有异议。
于是碗筷齐动。
……
饭后,大家各自散去,径欲各回各处。
李承天把张子明喊住,“子明师兄,我可能随你回去,向你请教一些诗文上面的问题?”
“可以。”张子明没有拒绝,“我正好也有一些诗上面的疑问,想找人探讨。”
“那多谢子明师兄了。”
“不必客气。”
两人遂别了众人,径往张子明处。
路上,李承天试探性的向张子明问道:“子明师兄,你觉得我和诸葛熠师兄,谁更有希望成就至圣境界?”
“你精研文道,应对诗道潜力,多有感知,不妨为师弟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