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三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古未绝。
碧玉年华的六娘,虽未出落成绝代风华之姿,却有江南水乡的水灵秀气。
因而上门提亲的富家公子,络绎不绝。
又是一年闷热的夏季,虽然外面下着小雨,但却没一点清爽的感觉。
刘初桐忍着闷热的空气,在屋内一遍一遍的翻着书。
在他的桌前放着一个银白色的红豆簪子,花了他十文钱。
此时的他,心中第一次有了想要考取一份功名的心。
虽然他知道,每天那个满眼笑意的女孩儿都会在那里等他。
他已经快记不清,上一次趴在那堵矮墙上见六娘是什么时候了。
岁月流转,刘初桐的身高在一天一天的长高,矮墙在他的眼中本来应该越来越低。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刘初桐发现那堵矮墙已经高的,让他不敢有一丝攀爬之心。
刘初桐也明白了小时候一直困惑的问题。
为什么每次他与六娘见面,一个人在墙的那面,一个人在墙的这面。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鞭炮的响声。
刘初桐走向屋外,手里拿着红豆簪子,雨水一滴一滴的从他身上滴落。
他将红豆簪子放在墙头,久久不愿离去。
数月后,刘初桐在少女成婚当日,离开了平安县去参加科举。
刘初桐站在船头,听着不远处欢庆的乐声越来越小。
婚礼很盛大,因为新郎官是平安县的首富沈家的独子沈三。
所有人都觉得,即使这段姻缘新娘不幸福,也会一辈子衣食无忧。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
三年后,沈三便因为被人坑坏败光了家产,因无力偿还债款,便将苏六娘卖到了青楼。
苏六娘不堪受辱,在卖到青楼的当晚,自尽而亡。
……
再将涌入脑海中的信息完全消化完之后。
陈长生望着不远处捧着红豆簪子的鬼煞,嘴唇微张。
“苏六娘?”
苏六娘没有回答陈长生的问题,只是轻声言道。
“他怎么样?”
陈长生不用想,就知道苏六娘问的谁。
“很好。”
得到陈长生的回答,苏六娘的脸上竟然出现一个笑意。
然后望着红豆簪子,竟然留下了一滴眼泪。
眼泪滴在红豆簪子上后,泪珠并没有滑落,反而融进了红簪子。
就在此时,陈长生突然看到苏六娘身上的炁,竟然开始一点一点的流逝。
“她在自散体内的炁。”
苏六娘现在能以鬼身存活于世,皆是因为身上的炁。
如果她将体内的炁散掉,便再也无法在世上存活。
不过对于此,陈长生并没有阻止。
与其以一种不被世俗接受的方式活着,这或许是对她最好的归宿。
于此同时,在离平安县不远处的一处乱葬岗。
一高一矮两个身穿黑袍的男人,两人同时的突然猛地睁开眼睛。
高个的黑袍男人,向身旁的矮个黑袍男人问道。
“怎么回事,阵法内的炁怎么会突然泄露出来?”
矮个男人面露凝重,
“好像是阵法内一个阵眼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