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在看到地上红豆簪子的那一刻,全身竟开始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一旁,被鬼煞控制的树枝,竟突然放开了对陈长生的控制。
“咳、咳咳……”
在身上失去压力的一瞬间,陈长生控制不住的干咳了起来。
当失去压力的一瞬间,陈长生下意识的想逃离的这个地方。
不过当他看到不远处鬼煞的状态时,陈长生克制住了想逃的冲动。
因为直觉告诉他,鬼煞已经不会再动他了。
望着地上从他身上掉落的红豆簪子,陈长生也不禁开始疑惑。
“怎么回事?这支簪子什么时候在我身上的。”
陈长生根本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拿了一支簪子在身上,难道是有人偷偷放在他的身上。
“刘知县?”
因为除了刘知县之外,陈长生再也想不到,还有谁会在他身上偷偷的放一个簪子。
“难道是那时候的事儿?”
陈长生突然想起来,当时刚见刘知县时,刘知县曾经拉过他的袖口,让他坐。
只是他当时并未注意而已。
收回心神,陈长生望着眼前的情绪激动的鬼煞,心中好奇。
为何一支簪子竟然让眼前的鬼煞情绪如此激动?
正当陈长生疑惑之际,红豆树一支树枝缓缓攀到陈长生身后,对着陈长生轻轻一点,一幅幅画面突然涌入陈长生的脑海中。
大魏天武皇帝于天武三十七年驾崩,新皇登基第二年,改年号为圣武元年。
彼时,岭南道平安县的一处娴静小宅院。
宅院虽小,但却里面东西的摆放却是极为整齐,且雅静。
小宅院内,一个穿着朴素,年龄大概十岁的少年,正读着书上的一篇诗词。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少年名叫刘初桐,其父早逝,家里只有母亲李氏相依为命。
平常李氏靠着在外面给人洗衣服贴补家用,同时为刘初桐买学习所用的书籍。
李氏一直希望其子刘初桐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为刘家光宗耀祖。
时间已至中午,刘初桐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眼地下的自己的影子,在心中粗略的估摸了一下时间。
“已经到快到中午了,娘也应该回来了,该去做饭了。”
平常王氏出去时,如果回来的晚的话,都是在家他做好饭,然后等王氏回家吃饭。
刘初桐正要去做饭时,突然听见隔壁的宅子里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哭声。
刘初桐的家虽然很穷,甚至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但是在他家的隔壁,却是平安县有名的富贵之家苏家。
每次看到苏家人来人往热闹的样子,刘初桐都会忍不住好奇,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去看。
此时,听见里面传来的小女孩儿的哭声,刘初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从院里其他地方,搬出一些石头和能够垫脚的东西,然后放到一个比较矮的一处墙跟儿前。
刘初桐估摸了一下,自己站在上面大概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了。
然后拖着自己小小的身体,站在垫脚的东西上面,开始往里面张望。
刘初桐没有想到自己往对面探头时,在墙的对面也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
突然探出的小脑袋,把刘初桐吓了一跳,直接从垫脚的东西上面跌落在地面。
刘初桐窘迫的样子,被对面小脑袋的主人看到惹得一阵娇笑。
这时,刘初桐才看清对面小脑袋主人得样子,是一个看着和他一般大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很可爱,很漂亮,像一个瓷娃娃一样。
头上扎着两个如哪吒一般的冲天鬏,红红的脸蛋,眼睛上还挂着为擦干的泪珠。
刘初桐望着眼前异常漂亮的小女孩儿,原本就窘迫的他,一瞬间变得脸色通红。
惹得小女孩儿又是一阵娇笑。
“小秀才,成天听汝在这里背诗,汝叫什么名字啊?”
刘初桐刚刚摔倒在地,不仅身上脏了一大片,衣服也不知道挂在了什么地方,竟然破了个洞。
估计一会儿,母亲回来之后肯定又要挨骂了。
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小女孩儿,一时气愤,生气道。
“吾叫什么名字,与汝有甚关系。”
小女孩儿不仅没有因为刘初桐的气话生气,反而笑意盈盈。
“看汝呆呆的样子,不会是叫小呆子吧?”
“小呆子,哈哈哈,小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