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为什么耍酒疯?有人欺负她吗?
她性格这么厉害,向来是她欺负别人,哪有人能欺负的了她?
她的生日宴会,明明是那对贱种母子被她整得狼狈不堪,抬不起头,按理来说应该是她赢了。
可家人之间的感情,是该用输赢来论断的吗?
心口闷得透不过气来,沈辞恩呆呆地怔住,漂亮艳丽的面孔上,多了点委屈的神色。
姜濯见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位沈大小姐应该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所以回家发泄起来才这么暴力。
他猜到了因果,却又不知如何发展后续。
他可没有安慰女孩子的经验。
所以在沈辞恩安静下来以后,他只能无措地跟她讲一句:“你受了什么委屈,要和我说说吗?”
沈辞恩醉的七荤八素,眯着眼细细打量他半晌,仍旧没想起来这是谁。
可下一秒,姜濯却骤然上前,犹豫着把她搂进了他的怀中,让她的脸埋在他的肩膀。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试图给她安慰。
沈辞恩没想过,这男孩子看起来瘦瘦的,力气却那么大,她挣扎了下没挣脱,便卸了力委屈巴巴地老实了。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气息,是沈辞恩从没闻过的味道,极为清爽的清香……
慢慢的,她也就真心地开始享受起了这个拥抱。
又听少年声线极淡的在她耳边问她:“要哭一阵吗?”
沈辞恩冷笑着想,笑话,打从她母亲死后,她就没再哭过了,今天更是她的生辰,她得开开心心的,怎么可能哭?
可眼泪,却不给面子的自己顺着面颊滚动了下来。
姜濯久久没等到怀中女人的回应,却感觉到了胸前的衣襟时不时地在被人蹭弄着,蹭的他心里像有股酥酥麻麻的电流跑过,直发痒。
低头,才发现刚才还满身戾气的女人此时把脸埋在他胸口,正扯着他身前雪白的卫衣抹泪,她化了妆,因为她这胡乱的动作,妆容全都蹭到了他身前的衣襟上。
姜濯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张口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开口。
沈辞恩第二天是在自己客厅的沙发上醒来的,她感觉到自己旁边还躺了个人,顿时吓得不轻。
手忙把人推开坐起身的同时,这番动作也惊醒了昨夜被她扯着哭了半宿的姜濯,他维持着躺在沙发上的姿势,半眯着眼,看向沈辞恩,见她脸上还带着花了一半的妆容,眼线晕得不成样子,跟只大熊猫似的,忍不住噗嗤一笑。
“醒了?”他眯着眼问她,嗓音带着清晨倦意未退的慵懒,性感极了。
沈辞恩完全不知自己的鬼样,迟疑地看着眼前的人:“是你?”
她努力地回想了半天,终于记起眼前这人是谁,眼中掠过一抹困惑。
“你怎么会在我家?”
姜濯终于想起了自己来找她的目的,浑身轻松的情绪瞬时消失殆尽,人也绷紧了起来,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开口。
“我最近有点缺钱,你……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个工作,要来钱快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