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过后,潘金莲依偎在西门庆怀里,在他宽阔有形的胸膛画着圈圈口里有一搭没一茬的说着:“奴家还怕大官人早将奴忘了哩。”
“前阵子是着实忙了些,急着送小女与东京八十万禁军杨提督亲家陈宅完婚。也是我对你不住,可我这心里是无一刻不在想着你。”
虽知他是哄着自己,可这男人他便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也能让你觉得情真意切,身心舒畅!
潘金莲哀怨得道:“奴这一辈子算是毁在大官人这一张惯会哄人的嘴里了哩。哎,谁让奴便就这般贪你了,直教奴没日没夜只是想你。”
西门庆不住的哄着,这女人的风情是绝无仅有的。
潘金莲嗤嗤笑着:“听说大官人家里又填了一房四娘,也不知是何等的绝色。”
“……”
……
西门庆哄了好一阵道:“我可以赌咒,我是真的每天都想你想得心肝发疼,你且放心我明日便遣人抬花轿来迎你过门!”哪怕就是这么一回,他也再舍不得将她放开。
潘金莲抬着一张喜极而泣的脸抽噎着道:“当真,不是哄人家儿!”
真是我见犹怜,刚刚一阵云雨西门庆已是割舍不下,如今在见这梨花带雨不觉又是几分情意喜,恨不得再次成双。
此时王婆走了进来,两人忙背过身去穿衣整带。
少倾西门庆穿戴齐整,潘金莲知他穿好衣衫就要离去,跪坐在床念念不舍的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撒手只是不停的哭泣。
西门庆回头又看了她一眼,又是心疼又是喜欢的一把再将她搂入怀中,把手在她脸摸一摸擦掉眼泪:“且放心,明日花轿必来,你我可做的长久夫妻。”
潘金莲喜极而泣:“官人切莫哄骗人家!”
西门庆转头对着王婆说道:“明日嫁娶,干娘多帮衬着些则是。”
王婆笑道:“有老身在此,大官人只管放心!只遣花轿过门来迎娶便是。”
西门庆听了点了点头,又与了王婆十两银子这才恋恋不舍的告辞回家。
西门庆走了,王婆将买回来的肥鹅烧鸭、熟肉鲜鮓尽数摆在桌子。看向潘金莲道:“大娘子且来吃一杯儿酒。再回去收拾东西,明日便可过那好生活。”
潘金莲道:“自当陪干娘吃,若没有干娘奴却不当往后日子该怎么过。”
武大家里倒也没甚值钱的东西,当晚潘金莲将自己的衣物细软装笼,就等次日过门了。
这边西门庆心满意足的回到家,只觉满屋子红罗锦绣,宝象花妆。
原来,吴月娘与孟玉楼已经张罗好了一切,小妾过门一般都是选的晚,孙雪娥又是府里的丫鬟,手续倒也方便,堂都不用拜的,直接开了脸戴了鬏髻再收拾出三间屋子与她做房,再与两个丫鬟中秋儿跟翠儿,这第四房算是就过门了。
这孙雪娥年方二十,生的小巧玲珑洁白无瑕,有几分姿色还有一手令人垂涎的好厨艺。当晚西门庆就在她房中睡了,倒也如鱼似水美爱无加。
到第二日,孙雪娥梳妆打扮,穿一身红艳吉服,翠儿捧茶,走来大房大娘子吴月娘房里,拜见吴月娘跟孟玉楼。
西门庆穿衣出门去了县衙,临出门前让月娘别急着把喜堂撤了,再收拾三间房出来晚些还有一个五娘要过门。
这话说得,吴月娘连喝新妇的茶都不喝了!气的差点没当场去扯那堂的红绫子。她最气不过潘金莲,若不是这骚蹄子,自家官人再坏也不至于落下那毒杀人夫谋夺人妻的恶名。
当晚,潘金莲过门!
西门庆与潘金莲睡到次日辰时末方醒!
玳安儿这才敢着前说道:“阿爹,应二叔早早就来找阿爹了哩。”
新妇潘金莲很是乖巧替西门庆穿好了衣裳这才赶去后院拜过吴月娘、孟玉楼、孙雪娥。
可是这潘金莲往厅里那么一跪,吴月娘与孟玉楼相视一眼心中也是不由泄气,真是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流。
哎,怪不的他们的男人要强夺人妻来,便是她们见了也不免爱她。
两日内连纳两房娇妾,吴月娘好脾气到底是将这一肚子气咽了回去,可是兰香却实在气不过了:“小姐!这才娶了小姐过门来多少时日,便就又纳了两房,大官人好没分晓!小姐也真是的怎偏这般惯了他。”
孟玉楼却只是轻轻一笑,她早在厅将潘金莲目不转睛的看了个透。三八年纪,生的倒是风流,可惜对她不会有什么威胁,她一无背景二还担着恶名说到底也只是个只能以色娱人的女人。
西门庆刚走到厅,就见应伯爵笑嘻嘻走将进来。西门庆回他一个揖,让他坐了。
应伯爵道:“哥哥,听闻你府近日来了一表亲然后便是掉了个天官下来给哥哥做了,端是一门好亲戚哩,弟弟想着要否来沾个光。”
西门庆笑道:“就你会说话,不过先父时的姑表,来这住几日便走,又是女眷多有不便还是算了吧。”
玳安儿走进堂来说道:“阿爹,四娘准备好了早点,现在吃是不吃哩。”
西门庆点了点头随便问了下应伯爵:“花子你吃了没有?”
应伯爵本欲踩着早点的时间过来的,哪曾想今天西门庆睡到快10点!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又不好说自己没吃,故说道:“哥,你猜。”
还猜什么,你这口气显然是从早饿到了现在就等着来我这白吃白喝了,西门庆瞟了他一眼,有心打趣他道:“哦,这个点敢是吃过了的。”
应伯爵忙笑道:“哥哥这都猜不着。”
西门庆笑骂道:“狗东西,不曾吃便说不曾吃,还故弄什么玄虚!玳安儿去,让四姐多做些吃食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