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是宋代商业最是繁荣,这新起的铺子,而且阳谷县本就有一个乔皇亲,世代就是做着这布庄的买卖!光顾他们西门家的客户还真的是少得可怜!
这乔家还真不是西门庆可以使着泼皮随意门拿捏的,当今东宫贵妃娘娘,是乔家乔五太太的亲侄女。如今虽然只算个富户并无官职,但人家真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这可愁坏了孟玉楼,只是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主意来,不过西门庆可不那么急,他的目标从来都是东平府济州府这些府城,生意总是要做出去的,只做阳谷县的买卖那有甚搞头。
“兰香你可以去歇了,玉楼你还不睡啊?”饭菜是送到屋里的,西门庆一吃完就开始脱着衣服,那边还催促兰香出去。
孟玉楼翻了个白眼,她虽然心里欢喜嘴里却是开口拒绝道:“今天有好多账要算哩,奴没那个闲侍候官人,官人且去大娘房中过一夜吧。”
西门庆撅了下嘴哼了一声:“你算你的账便是,我自顾睡我的就是!”
我可是为了你足足花了1200贯!怎么睡你一下还不乐意了!再说了我还不信你这娘么真能算一宿的账!
孟玉楼瞅了他一眼又道:“自打过了府,你天天儿的呆我房中,这腰子如今还是酸的,官人你就去大姐那么睡吧,也让奴歇一晚,好不?”
西门庆看着孟玉楼高挑的身段,轻衣薄衫的极是曼妙动人,顿时邪火又往窜,他坐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受不了了起身说道:“也罢,也罢!我回月娘那屋里睡去。”
……
“小姐,你怎么还把老爷往屋外推哩!”兰香不解的问。
孟玉楼挽下发髻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谁个女人喜欢把自己男人往外推,可是她若一直霸者西门庆,吴月娘那边又如何能处得融洽。
这边西门庆进了吴月娘的屋里。吴月娘先是欢喜但很快又赌气的不理他,她背过身去:“谁个要你过来睡了。你回你三姐姐屋里去,我这里晚玉箫侍候着,没地方儿安插你。”
西门庆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就脱去外衣,偎到炕与吴月娘坐在一处,厚颜无耻得道:“怎的没地方儿?你跟玉箫儿两个在两边,等我在当中睡就是。”
吴月娘怒道:“好个没脸没皮的行货……子……”
话未说完,嘴已经被西门庆堵了个严严实实……
…………………………
旭日清晨,吴月娘服侍着西门庆起床穿衣,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逗乐了西门庆。
西门庆笑道:“怎么了?有甚事你便直说了吧?”
“官人如今也是官身了,寻个日子把雪娥梳理了吧,总是大姐房里出来的丫鬟,官人既然已经收用过了,也不好让她一直做个无主的丫鬟。”
西门庆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这事娘子你张罗便好。”
“那么奴去安排了。”
“嗯。”
“官人还是快些再找个账房先生吧,三姐这些天忙着两个铺子的事,我看都瘦了些。”吴月娘走了没两步又回身说道。她确实是个好相处的,人家敬她一尺她便还人一丈。
“……”
“哦,我知道了。”
用过早饭后,西门庆换了穿戴,领着玳安儿骑马,便去了县衙做他的提刑副千户了。
方过了紫石大街忽闻身后有人唤他:“大官人,大官人。”
西门庆勒住缰绳扭头道:“谁人叫我?”
一婆子赶了过来,笑道:“大官人,是老婆子我。听闻大官人做了千户大老爷,老婆子特来祝贺。”
“我只道是谁,原来是王干娘!”王婆啊,西门庆终于把一个被他遗忘到犄角旮旯里的女人想起来了,他笑道:“干娘来得正好,我也有日子没到干娘那喝茶了哩。不知你那可还有和合汤?”
王婆忙笑道:“有有,自打大官人喜欢那茶的味道,老婆子每日都与大官人煲着哩。”
西门庆哈哈一笑,衙门也不去了,反正点不点卯应不应差的山高皇帝远的也没个人管,当下调了个头直奔王婆茶肆去了。
“大官人且请里屋去坐,”王婆点了一盏茶来,递于西门庆,说道:“大官人不来,老身也不敢去宅相请。只是可怜了那武大娘子整日里以泪洗面,老婆子这才厚着脸皮拦街去邀大官人。”
西门庆从怀中摸出二两银子置于桌笑道:“前阵子家中小女嫁人,赶了趟东京城,还劳王干娘与我备办些酒食。在沏一壶和合汤!”
王婆口里说着多了多了那边已经接了银子,临出门便道:“大官人且坐一坐,我这就去为大官人沏好茶来。”
……
“大官人~”
不多时,一个一身素白的美妇人掀开门帘,那如薄柳一般的身段就那么凄凄婉婉的站在那……
西门庆忍不住长吸一口气,眼睁睁直勾勾的盯着潘金莲看,只见她脸如桃花初带雨,身如薄柳暗生香。再配那白衣白裙白比甲,真是云鬟雾鬓纤腰袅娜,粉面生悲雨恨云愁。
好一个美艳绝伦的俏寡妇,只这么看几眼他就已经感到一阵心肝乱颤,他可算明白他前面那哥么为什么要毒死武大也要把这女人弄过门了!
他活了八辈子什么女人没见过!只是,真没有一个能跟潘金莲比的。
潘金莲就倚着门口抽抽噎噎的自顾哭泣。她是着实怕了西门庆!这男人太狠了!哄着她毒杀了武大后就再没来找过她!如今她连拿乔薄嗔都不敢!
潘金莲兀自觉得有些不真实,她期期艾艾得道:“大官人好狠的心!”
“前阵子着实是忙了一些,苦了小娘子了。”这一刻软玉温香,哪里还管得什么武松武紧的,早就被精虫脑全都抛诸脑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