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鞋,”公主低声说,“地上凉。”
她抱着药箱在他身边坐下来,那人凛冽浸冷的气息便缠绕上来,逢棠翻出了酒精棉片,把他的爪子逮过来。
血迹已然干涸,伤口不深不浅,逢棠低着眼睛给他小心擦拭,从盛听筠的角度,他能清晰的看见对方颤动的长睫,小巧的鼻尖,和不点而红的唇瓣。
“疼就跟我说,我动作轻一点。”
盛听筠摇头:“没关系。”
她难得在他面前露出如此专注的神情。
逢棠没那么好的耐心,涂抹了几下之后就拆了个方形创可贴粘在他手上。
很可爱的图案,上面印着玉桂狗。
公主偏头,看了眼屋里的陈设。
整体不是很大,但应该够她一个人住了,屋里还算整齐干净,巨大的落地窗映射繁华夜景,茶几上摆着几本书和水果盘,还有一个超大的红酒柜。
角落里还放着几个行李箱。
“对红酒感兴趣?”察觉到盛听筠停留的视线,逢棠弯着眼睛笑起来,“下次带你喝,今天家里没准备。”
家里,酒,准备。
这三个词摆在一块儿,暧昧的氛围就出来了。
准备……需要准备什么?
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盛听筠的耳根子瞬间烧起来。
逢棠自然看到这家伙躲避的眼神:“想什么呢,我是说家里没有准备杯子。”
看起来怪好欺负的,想把他摁墙上亲。
让掐腰红眼怼墙亲文学照进现实。
突然手机开始震动,打断了她恶劣的心思。
是她经纪人打来的,说是节目组临时决定明天开机,给她定了今晚的票,两个小时之后出发。
“我等会儿就要走了,”逢棠挂了电话从阳台上出来,声音缱绻撩起热意,“去录那个节目…给你看过合同的那个,你还记得吧?”
“嗯。”
他太不淡定了,只会含含糊糊的发出这一个音节。
很轻,很乖,很好欺负,任她胡来似的。
逢棠拉起行李箱,走到门口,说:“等我回来。”
“……”
盛听筠的心跳狠狠一停,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加猛烈的撞击。
他几乎要捂住脸:“……嗯。”
**
这晚逢棠睡的不太好。
被闹钟叫醒,她瞧着陌生的房间还有点恍惚,拉开窗帘,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进组了。
昨晚是盛听筠开车把她送到了机场。
推开车门时她回头看见对方眼底浓的化不开的情绪,还有方向盘上淡青脉络凸显的手背。
“我走了哦?”她忽然恶劣的露出雪白的小尖牙,“我真的走了哦?”
盛听筠:“啊。”
话音刚落,她又忽然抬手掐住了他的脸:“……放心吧,这次很快就回来了。”
盛听筠猝不及防被她揪住:“噢。”
车光大亮,氤氲出模糊光圈,车里没开灯,盛听筠只能感觉到对方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恶魔爪子——
还有突然贴上来的一片温热。
盛听筠:“!!!”
她亲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