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输了两国会武,不仅朝堂乱作一团,江湖的风雨也多了。
那位死在刘老爷子手上的狼王,手下的狼崽子们已经在边境内外杀了多少来回。
不论是难民、商队、军队、江湖草莽,但凡他们能打得过,就没有不被纠缠上去,撕咬,扯碎的。
大漠刀王的马贼军团已经渗入中原,不知多少山匪水寇被端了老窝,连根拔起,多年积累金银宝物被洗劫一空。
北蛮的军队压在边境线上,随时有犯边的可能,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兵。
江湖中大门大派都开始收缩势力,有的干脆关闭山门,期望能躲过一劫。
……
刘怀忠还是那身破烂衣服,胡子比下山时更长了。他一路向边关而去,见到了太多乱象,他终于明白老爷子当时的心境。
惨,太惨了!!
那些趁着风雨将起,到处搞风搞雨,为非作歹之流,刘怀忠已经杀了太多。但是,杀不甚杀!
他明白,要想还世间清明,先得解决外患,北蛮军队非一人可敌,大漠刀王和他的马匪军团也不是敌手,所以狼崽子们是他唯一可以去宰的。
当然了,江湖鱼龙混杂,有奸邪小人,亦有不少侠义之士,仗剑而行,惩奸除恶。
……
京城的夜色,被灯火映照。
靠近外城的一处宅院,没有灯火,常年锁着门。
今夜,这个看似废弃的宅院里,却悄然间来了两个大人物。
一位老者微胖,头发银白,身上虽穿着普通的布衣,那股贵气却是遮掩不住的。他对面坐着的青年眉目坚毅,一身锦袍更衬托得俊朗不凡。
“那边传来消息,财物已经搜罗差不多了,这些年不断送过去的人手,基本也都能把手下控制好。”老者说着把一枚棋子落下。
两人面前的棋盘已经落了太多子,随着这老者一字落下,转而清出了一片空白。
“先生劳心了,这些事有先生操持,本王放心。”青年人嘴角带着些许笑意,“就如这次,虽然损伤了不少,但空出来的地方,更方便落子。”
老者似是想起了什么,面色有些感伤“只是可惜了老刘,当年……”
话未说完,老者已经收敛了悲色,当年刘元和他同在五皇子手下当差,他是幕僚,刘元是侍卫长。五皇子假借病死,脱身入了江湖,那些年为朝堂清除了不少隐患。
五皇子的事是隐秘,如今知道此事的,已经没有几个了,老刘死了,就又少了一人。
那青年并不知道这些,只是以为那刘元老英雄是老者的知交,不由得劝慰道“先生,刘老求仁得仁,待他日我等将敌寇杀尽,提壶酒去坟前告慰他。”
老者摆摆手,目光又投入棋盘中,“宫中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动静,北边的风雨已经搅和起来了,下一步,该在其他地方闹些动静,如此……”
两人密谈了片刻,便又悄然离去了。
待两人走后,屋外的老树上跳下一人,那人长臂尖嘴,眼中流露几许意外。
此人的抓捕告示正贴在城门口——攀壁猿张聪,江湖上千门目前就此人最厉害。
此行张聪本是为了找个逃跑时藏身的地方,却不料撞见了这样的秘密,一个当朝权臣,一个王爷,私下密会,这可是了不得的消息。
若是能以此敲上一笔,那不比去人家偷物件来得刺激?
到了张聪这地步的贼王,已经不在乎银钱了,挑战自己,追求刺激才是他的喜好。
于是,一场京城动乱,无由来却又不可避免的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