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7.06
“林,你过来一下。”
副局扔掉烟蒂,“看看这个。”
我走到布满案件现场照片的会议桌前,俯身仔细查看那几张照片。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我说。
“把放大镜拿来,对着这儿,”他指指几具尸体的脖颈,“朝这里再看清楚喽。”
我捏着它们用放大镜仔仔细细瞅了一番,“似乎……伤口并不是……”
“并不是标准的叉字,对不对!”
“嗯,现在看来更像是一种……呃……三叉闪电。”我嘀咕道。
“还像什么?”
“三根交叉的枝条?”
“再想想。”
我绞尽脑汁,“……钟表的指针?”
“钟表的指针!”他一拍我的肩膀,胸口激动地起伏着。
再次看向那个标记,此刻,在我的眼里果真像极了钟表盘上的一对指针,那是一个几乎呈一个180度的平角的三根指针组合,由于时针与分针的粗细十分相近,以至于一眼看去像极了连成一体的一条粗线。
“昨天下班的时候,我让信息部的人查了查,是不是有这类喜欢在被害人身上留下标记癖好的罪犯,着重检索钟表指针模样的标记,会不会有这种前科犯再次作案的可能。今天早上我就收到了回复。”
“有?”
“嗯。”
“是谁?”
“不是一个人。”副局咬咬牙。
“多人团伙作案?他们怎么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不是一般的团伙。”
“这话怎么说?”
“你就当我给你讲了个故事吧。是这样,据我们的资料显示,在二战的历史上曾有过一个神秘的特务组织。起源于日本,历史学家们称其为:黑时针。黑时针的成员大都以与钟表指针所指示的时刻及某种植物相关的名称作为自己的代号——如:梅(花)一刻、樱(花)六分……”
“可副局,六十年都快过去了……”
他摆摆手,“任何事都不要过早下结论。”
“这么说来……黑时针早已渗透进了我们国家?!”
“现在暂时还不排除有人模仿作案的可能。”
“你想想我为什么要那份档案,”他继续道:“那所陆军医院绝不是那么简单。”
“副局的意思是……”
“给我查,五十六年前的那所医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焦急地围着会议桌踱步,“定要给他查个彻底、查个明白!!”
1969.6.15 1:25:16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你,你在哪里见到的?”
“一张旧照片。在我家玄关前的柜子上摆放着父亲从中国带回来的纪念品,其中有好多张同别人的合照,在和一位美国传教士的合影里,那黄头发,鹰钩鼻,高高瘦瘦的美国人教服胸口便有一只。”
“没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