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夜里,有三个鬼魂从我们门口路过,我看到了。”吴红梅说。
只觉汗毛直竖,张开山瞪大眼睛看她。
“我们家的嫡系子孙都有看到鬼魂的能力,你应该知道的。”吴红梅说。
“娘,那我也能看到吗?”一旁张花好奇问。
还以为女儿会被吓得不轻,见她居然不惧反奇,吴红梅笑道:“这个不好说。”
“为什么?”张花不解。
“你外公说过,男嫡传,女旁传,我们女儿身传到要看运气。”吴红梅笑说。
“是这样啊。”张花神情有些失望。
“你刚才的意思是说那三个鬼魂是那三个外地人?”张开山迟疑说。
“从庙那边飘来的。”吴红梅点头。
“就是说他们兄弟被那三个外地人的鬼魂找了?”张开山道。
“看来就是他们干的。”吴红梅轻叹道。
“那娘你干嘛还要帮他们!”张花不满说。
“儿,你要知道,人有时候比鬼还难缠,娘也是没办法。”吴红梅道。
“你娘说的对。另就是花儿,你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要传出去,小心祸从口出。”张开山叮嘱张花道。
“知道了。”张花点头。
“你弟弟今天回来过没?”吴红梅转移话题问她。
“没,不知道一天都窝在张擎那里干什么。”张花皱眉道。
“他可不是干什么,而是跟你二堂哥学本事。”张开山失笑说。
“就比我大几天,屁的二堂哥。”张花嘀咕道。
听到她的嘀咕声,吴红梅好笑说:“大一天也是兄长,不要说傻话。”
“那个呆子,我才没他那么个兄长。”张花皱眉说,却是至今还记得以前自己帮其放牛时被其拌倒压到牛粪里的经历。
“你二堂哥现在可不一样了,有空你不妨去看看。”张开山笑说。
“他能有什么本事教小伟!”张花没好气说。
“是这样的……”张开山当即笑着把孙黑圣在大侯乡的事说出。
“真的?”听完后张花一愣。
“你爹亲眼所看,还能有假不成?”吴红梅白了她一眼。
“只要你弟弟学会武功,我和你娘以后就算放心了。”张开山笑道。
“娘,难道真是老祖宗的显灵不成?”张花疑惑看吴红梅。
“你二堂哥从小就看不见,突然有这本事,很难说清楚,也只能是真的了。”吴红梅道。
“我还是不信,我现在就去看看。”张花皱眉道,说罢就要出门。
“别急,要去的话,把这个给你二叔送过去。”张开山唤住她道。
“什么?”张花转头。
“你二叔次受的伤只怕还没好,这是我给他配的药粉,你去的时候告诉他,用酒冲服,一次一筷头,一天一次。”张开山道。
“爹你一天就喜欢乱研究配药,可不要害了我二叔。”张花说。
“乱说话,什么叫乱配药!这都是活血化瘀的药材弄的。”张开山呵斥。
“好了,你爹自然不会害你二叔,拿过去吧。”接过张开山从里屋取来的药包,吴红梅递给张花笑道。
“我去了。”张花说。
随着她离去,张开山无奈道:“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管不住了,看看找个机会把她的事办了,得有个人管管了。”
“我听说夏丈准备去考秀才,是不是真的?”吴红梅问道。
夏丈是张花的未婚夫,是村里如今算半个亲家夏有林的儿子,闻言张开山疑惑:“你从哪听说的?”
“前几天开树说的。”吴红梅道。
“老三说的?”
“嗯,他说是他建议的,还说夏丈是他这些年教的学生中最有可能考秀才的人。”
张开山不由皱眉。
“怎么了?”吴红梅疑惑。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夏丈真考秀才了,他还能看得咱张花不?”张开山问。
“这……不会吧?”
“难说的很!你可不要忘记了,老三以前咱爹可是和刘家菊他爹将他们婚事定了的,后来就是因为成了秀才心才花了,在卢隅找了秀田。”张开山道。
成萍正是张开树的妻子那个马脸还算清秀的妇人,吴红梅不由皱眉。
“不过秀才可不好考,也不见得会这样。”张开山又道。
在迄国,普通人要想当官就必须去参加由朝廷赋权由官府每五年组织一次的选堂考试,只有经过秀才、举人、通知、明郎、仕衣一层层考下来才能进入官场任职,全国竞选,难度不可谓不大,这几乎是人尽所知的,吴红梅没有说话。
“老三考的时候,我听他说卢隅加我们两乡一村也只有五个人中秀才,想来哪有那么容易。”张开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