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五个?”吴红梅惊讶。
“就五个。”
“那岂不是说举人、通知、明郎、仕衣更难?”
“当然难,你没听老三讲,成了举人连世族都抢着当私塾老师,更就不要说通知、明郎、仕衣了。”张开山道。
“那他爹,是不是成了仕衣就能当官了?”
“听老三说,成了仕衣还要看运气才能当官。”张开山摇头。
“怎么会这样,仕衣不是最高了吗?”吴红梅不解。
“是这样的,成了仕衣只是代表有了当官的资格,但具体还要看名额分配。如果你所在的地方官位没有空缺,你就想当官也不行。”张开山道。
“那这样的话,那辛辛苦苦读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书还有什么意思?”吴红梅皱眉。
“不能这样想,老三说了,这是属于预职状态,随时都可能被官府录去任职的。”
“要是没有通知呢?”
“就算没有通知每个月也有银子拿,官府养着呢。”
“这样还差不多。”
“听老三说每届考试能通到仕衣的一百个人都没有,祖坟不冒青烟是不行的。”
“呵呵,你这话说的。”
“我只是有些可惜,要是伟儿听我的话去读书就好了。”张开山摇头。
“看来你张家祖坟的青烟都被你家老三用完了。”吴红梅调侃道。
张开山白了她一眼。
……
张开明小院。
孙黑圣房间。
这时,只见孙黑圣正靠坐在床头,手里端着一碗炒豌豆嘎嘣的嚼着,闭着眼睛显得很是惬意。
“二堂哥。”正在锻炼的张伟突然笑唤他。
孙黑圣睁眼转头。
“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爹又叽叽歪歪又要让我去找三叔学考秀才了。”张伟笑道。
“秀才是什么东西?”孙黑圣疑惑。
“你不知道?”张伟微愣。
孙黑圣摇头。
“怎么说呢,其实就是个名头,代表很有本事的名头。”张伟解释。
“很有本事的名头?”孙黑圣挑眉。
“听三叔说,当年他考秀才的时候,整个卢隅几万人中连他在内也就几个人能考。你说厉害不?”张伟道。
从来不认为谁比自己强的孙黑圣心中不由一动。
“怎么才能去考秀才?”他问。
“三叔说五年官府会组织一次大考,先在隅里,接着去府里,最后去大州里,从秀才开始一级一级往考,举人、通知、明郎、仕依,只有考到仕衣才能当官。”张伟挥动了数下棍棒后有些喘息说。
“考的是那些书的字吗?”孙黑圣疑惑。
“当然不是,三叔说有很多分类的,主要是看你以后想当什么类型的官,最后去学那方面的知识才行。”张伟道。
“说具体点。”孙黑圣皱眉。
“等我想想……好像有畜牧科、建筑科、文史科、军武科、治水科、赋税科、农粮科、政法科、谋士科、医药科、土地科。”张伟皱眉扳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孙黑圣径直问:“你就说我能不能去考就是了。”
“你?”张伟错愕。
“你在小瞧俺?”孙黑圣不满。
“没……”张伟连忙说。
“我除了不会那些字外,什么都不在话下,只要别人能行,我就更行。”孙黑圣自信说道。
“可基本都要认字才可以,就算军武科,我听三叔说除了需要武功高强外,都还要会学画图和兵法才行。”张伟看他迟疑说道。
孙黑圣面色微僵。
咚咚——就在这时外面敲门声突然响起。
“应该是二叔或是二婶,我去开门。”闻声,张伟立刻说。
孙黑圣点头,还算其懂事。
“二姐!”随着门吱呀一声打开,待见到门外面无表情的张花后,张伟错愕。
“谁?”闻声屋内孙黑圣问。
回头看他,张伟道:“二堂哥,是我二姐来了。”
根据记忆,其的二姐名叫张花,但这几年一年到头可是很少来这里的,孙黑圣不由诧异。
而再说张花,门开后看了眼张伟便开始打量炕的孙黑圣,然后道:“我来给二叔送药,听说你们在练武功,于是就顺路过来看看。”
“哦……”孙黑圣点头,却是根据记忆,以前的青年似乎很喜欢和这张花在一起,就有些不敢太过冷淡。
“怎么,不让我进去?”张花收回目光瞪挡在门口张伟道。
从小到大没少被其揍,可以说最怕的就是其,张伟自是不敢顶嘴,连忙错身让她进来。
“把门关,冷得很。”孙黑圣适时说。
“哦……”张伟应声。
来到炕边坐下,张花打量他道:“我听说老祖宗在梦里教了你武功,可是真的?”
对方声音清脆又干练,询问中带着一丝怀疑,而孙黑圣自是不会说真话,淡淡道:“自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