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李肆,你心怀怨恨,图谋不轨!”
“还不将你行凶杀人的事情,速速招来!”
沧州县令坐于堂上,对着下面的李肆喝声道。
只见那人生的是贼眉鼠眼,牙突嘴裂,怎一个丑字了得,众人更是从来不料,一切竟都是此人在作怪。
“大人,冤枉啊!”
李肆赶忙求饶,随后更是言辞恳切地道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小的在家兢兢业业,连这郭家公子被杀都是近日才得知,这屎盆子怎么就扣在了小人的头上了啊!”
“还请大人不要凭空玷污小人清白,小人还指望着好名声找媳妇呢!”
你
沧州县令无言,心中更是忍不住地骂声道。
就你这挫样,还想找媳妇,想屁吃吧你!
“休要猖狂,本官问你,七日前案发之时,你人身在何处?”
“西街赌坊。”
“可有人证?”
“有,共推牌九的张山和王武都可作证。”
“即便你有不在场证明,这人也定然是你买凶所杀,早年间你提亲蔡氏不成,所以便怀恨在心,眼看蔡氏即将成为他人床榻之妻,你便恶向胆边生,谋划了这出杀人之局。”
“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
砰!
沧州县令再度发出喝声,在惊堂木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英明神武,堂下的李肆更是被吓的浑身一哆嗦。
“大人!”
他依旧还是不肯认罪:
“大人饶命啊!”
“小人虽然生的丑,但玩的却也不算太花。”
“即便早年间小人的确对蔡氏提过亲,但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不能证明在下买凶杀人了啊!”
你
沧州县令终于是忍不住了,自己见到那蔡氏都只敢眼底一热,你这丑人,竟还想着好逑?
“呸!”
“你这分明是馋别人身子!”
“你下贱!”
他直接开喷了。
可那李肆捞了声骂,竟然只是嘿嘿一笑:
“小人下贱,小人下贱。”
见到这样一幕,沧州县令的确是没辙了,只能将希望的目光投向了堂下的那位神秘面具男子。
尽管他还能从张山和王武的身上做些文章,但这李肆既然这般有恃无恐,大概率也只是多此一举。
于是乎,陆易便站了出来,目光流转了一阵,终于是想出了一个诈降的方法。
“咳。”
“阁下叫李肆,先前你可是说自己与张山和王武共推牌九?”
“是。”
李肆如实作答。
“既然是共推牌九,可有通宵?”
“想清楚再回答我。”
陆易继续逼问,语速渐快,像一把剑。
“这。”
“这。”
“快说!”
李肆开始有些结巴:
“不,不曾,推到半夜就回家了。”
“哦,那位郭家公子死于后半夜的丑时,你后半夜回家之后又做了什么?”…
“睡,睡觉。”
“既是睡觉,便须入门,你是先开了左边门,还是右边门?”
“左,左边。”
“入门之后又可曾饮酒,喝了几盅?”
“不曾喝,直接倒床便睡。”
“倒床便睡可曾脱鞋,先脱的左脚,还是右脚?”
“右,右脚。”
“睡觉大概用了几息?”
“十息”
“睡前想了些什么?”
如此一条龙的盘问之后。
李肆变得满头大汗,如同经历了一场另类的大战,而陆易则是神色淡定如常,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他又意味深长地望了李肆一眼,便清声道:
“大人,半个时辰之后,这幕后主使定会现出原形。”
“什么!”
所有人都惊住了,完全想不明白这位神秘的面具男子,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些什么药。
难道是装神弄鬼?
还是说,真的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不成?
滴答滴答。
时间朝着那半个时辰开始倒数,李肆因为久久难以释怀那一眼的缘故,呼吸开始变得愈发粗重,整个人更是感到有些惶恐。
他看了看那位镇定自若的面具男子,又望了望堂上明境高悬那四个大字,总觉得心头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啃噬一般。
半个时辰到了。
陆易再度笑着开始了盘问:
“你那一晚喝了几盅酒,三盅,还是五盅?”
唔!
李肆心中猛然一沉,丝毫不料这个男人竟然一张口就问起了自己喝酒的事情。
“快说!”
“否则就是心中有鬼!”
“三,不,小的那一夜不曾喝酒。”
“胡说,你那天晚上分明喝了五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