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问道:“哥哥,可把那班济州府衙役唤来?”
宋江怕这家丑传遍济州,忙道:“哪里用了这么多人。”
何涛也道:“宋押司说的不错,还请带路走吧。”
宋江脑中闪出张文远和那阎婆惜来,暗暗恨道:张文远,今日正借着何观察之手替我出口恶气。
阎婆酒至半酣,楼上的动静渐渐小了,知道这张文远和女儿事毕了,喊道:“乖女儿,还不下楼来,给押司把盏,一同吃酒,缓缓精神。”
过了片刻,张文远和那婆惜,缓缓下楼来,张文远道:“干娘,适才在楼上便闻到这酒香了。”
阎婆道:“还道你只闻得肉香了。”
阎婆惜红了脸道:“老娘,你们自吃,我不耐烦!”原来这阎婆惜欢愉之后便想着那一石三鸟之计,此事还未做成,心里便不踏实。
阎婆收敛了些道:“我儿,爷娘手里从小儿惯了你性儿,别人面上须使不得”
婆惜道:“不把盏便怎地?他张文远还能不踏这门了?”
张文远道:“婆惜,说哪里话,我倒是巴不得天天住在这里了。”
那婆子倒笑起来,说道:“又是我的不是了。张三是个风流人物,不和你一般见识。你不把酒便罢,且回过脸来吃盏酒儿。”
阎婆惜借机调笑了几句,也拿过酒盏,与那张文远小酌起来。
宋江三人,来门西巷门前,宋江正待拍门叫人,何涛哪管许多,只一脚把院门踹开了,兄弟两个扶持了宋江进了院子。
屋内三个听见有人踹开了院门,都吃了一惊,张文远听见外面动静,更是吓得个魂飞魄散,四处找那藏身之处,老婆子也是战战兢兢,阎婆惜虽是个女流,却是心肠硬气,开了门,看见宋江三个,稳了稳心神,挤出些笑来,说道:“原来是押司回来了,快进屋来吃杯酒。”
三人进门坐了,宋江忍住心头怒气,问道:“张文远,你为何在此处?”
张文远早已磕磕绊绊说不个整话,阎婆惜道:“张押司说是要等你做什么文书立案,有那不懂的,需要请教你,还说你请了上差吃酒去了,不便打扰,所以才来此相候。”
宋江见这妇人巧舌如簧,早已气炸了,却不想先翻了脸,只等着何涛先动手,说道:“张文远,这妇人所说,可是真的?”
张文远听了,心中竟还有了一丝胆量,慢慢地从袖中掏出那文书,放在桌上,说道:“宋押司,文书在此,上差也正好在此,可以同来看看,如何立案?”
阎婆见事情竟有回转,也拿出泼妇本色,说道:“宋押司莫要见责。闲话都打迭起,明日慢慢告诉。外人见押司在这里,多少干热的不怯气,且请了那两位同来吃杯酒,去去火气。”
宋江见这三人如此搭档娴熟,心中更是气愤,只恨没能抓奸在床,少那真凭实据,竟然有力也发不得。
何涛见宋江无话了,问道:“张文远,为何你走后,我等喝酒却都被下了蒙汗药?定是你想来此私会这宋押司新纳的外室,怕是时辰不够,才对我等用药了。”
张文远见何涛怀疑这事,倒是理当气壮了,说道:“上差,我若是真的下了那蒙汗药,三位此时还怕是睡着呢,怎能醒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