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葛贵在,有我在,你完全可以身在京都学院却仍知晓风语文章在底层的受众如何。
与其担心这些,还不如去寻更多的人才,来满足他们已经开始萌发的可以参与国事的心。
而不是如此因噎废食。”
“先吃饭。”
陈实庵提起筷子,心中似乎已经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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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侍郎府。
今日,被禁足数日的刘丰载,终于被放了出来。
他战战兢兢的走到刘长礼的房间,却见房内,刘长礼背对其而立,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
“知道我为什么禁足你吗?”
刘长礼察觉到了刘丰载的靠近,缓声开口。
“知道。”
刘丰载低下头,轻声道:“叔叔本来只是叫我去茶楼之中发表自己的政见,做那个最早站在陈实庵与江离对立面的人。
但我却在茶楼之后,去了栖凤楼,控制不住自己的色心,让叔叔蒙羞。”
“是也不是。”
刘长礼摇头道:“栖凤楼之事,虽然加快了周师入京都学院的速度,但是这本就是必然发生之事,提早一些,并无不可。
至于名声,这种东西,算的了什么?
我将你禁足,是不希望你面对暴怒的陈实庵。”
“陈实庵?”
刘丰载疑惑道:“他不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怎么会暴怒?
而且,就算真有人惹他发怒,他难道还敢杀到礼部侍郎府?”
“他敢。”
刘长礼缓声道:“没有人比我更熟悉陈实庵,他在二十年前,就能在朝堂之上,来去自如。
二十年后,他的实力,已然不可估量。
若不是当初他离去京都游历四海之后,对大庆朝堂彻底死心,立下了二十年不以力争,不插手政事,专心改造少年之思之想的誓言。
我是绝不敢让你去茶楼之中说这些的。
可惜啊,这个誓言,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誓言若是轻易就能打破,就不会叫做誓言了。
刘丰载心中有些不安:“叔叔,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实庵之所以立下这个誓言,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干,不希望自己浪费在无谓的朝堂斗争与武力对拼之上。
出走东洋,用了近十年的工夫,他已经做成了第一步,希望之光已经开始闪烁。”
刘长礼幽幽道:“如果有人这个时候,破灭了他的希望。
你说,他会不会发疯?”
“您是说。”
刘丰载眼睛猛地收缩。
“江离?”
“我是希望他能继续与你打擂台的。
陈实庵要走的路,绝不止废八股,身为陈实庵的弟子,他会有越来越多的敌人,这些人天然便是你的盟友,本都该是你的资源。
一锤子买卖,到底是比不上细水长流。”
刘长礼转过身来,替刘丰载整理衣物,叹气道:“只可惜,他马上就要死了。
过了今日,他的世界里,太阳将不复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