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夫是觉得无所谓了,但可把外面的人气坏了。不仅不行人臣之礼,居然还敢如此的藐视皇上。
“亏礼废节,谓之大不敬,于法当斩!”
李二虽然心里极其不高兴,但也拦了下来。
“方外之人不同世俗之礼也是正常,不应该过于苛责。”
看着似乎有恃无恐而敞开的两扇大门,李二不顾左右的阻拦,便制止住了想要跟着的尉迟敬德等人,独自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很简朴,几乎没有什么摆设。
迪夫坐在半米高的木质方台上,抬手示意旁边同样的一个方台。
“请坐。”
没有茶,只有两碗水。
木碗有些特别,看起来很厚而且很沉,似乎也是方块堆叠而成,棱角分明。
李二嘴角抽搐了一下,并没有喝水。然而对面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心里也开始抽搐,直想摔杯为号呼喊刀斧手。
“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迪,名夫。敢问皇帝陛下是否就是那个发动玄武门之变的李世民?”
李二顿时血压飙升,强忍着将迪夫乱刀捅死的念头,瞪着眼,一字一顿的说:
“正是朕所为,不知迪道长有何见解?”
“没有见解,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迪道长想确认什么?”
“喊我迪先生就行了,我只是确认一下你真的是唐太宗。”
“太宗?先生既然不认识朕,又是从何知晓此名号的?”
李二懵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称呼。
“书上看来的,不知道谓水之盟签订了没有?”
“谓水之盟?与谁?”
“突厥啊。”
“昨天刚刚签订协议,不知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很不错啊,现在内忧外患,开战不是一个好时机,再说突厥回去之后自己就搞内讧了,拉一个打一个很快就灭了。”
……
李二和迪夫之间的谈论还是很愉快的,但李二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比如:
“贞观这个年号不错。”
“明年改元可是大事,礼部倒是有在准备着几个年号,贞观是其中一个。”
“贞观之治可是盛世,不过似乎贞观二年关中会发生干旱。”
“哦?干旱?可会引起什么后果?”
“会有一场蝗灾。”
“可有治蝗之法?”
“吃!”
……
屋子里时而传来一两声沉闷的击打声,时而又有陛下高声的话语,但很快又声音渐小不可听闻。
尉迟敬德率领着侍卫一丝不苟的在房子四周戒严,丝毫不敢偷听屋子内的谈话。
突然之间,陛下一声惊恐的叫喊:
“什么?两百九十年?!”
尉迟敬德再也顾不上什么,连忙带人冲进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