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
武德九年。
高祖退位,秦王登基。
长安城边上。
这就是从黑木炭那里得知的消息。
迪夫这才意识到,尉迟敬德这家伙似乎就是唐朝的两大门神之一啊。
果然是够忠心,而且谁说四肢发达就一定头脑简单的。
迪夫忽悠了半天,尉迟敬德都是半信半疑的。
这让迪夫大受挫折,深深地感受到忽悠也是一门极其需要技术的学科,而自己似乎不是这块料。
但好在两个石头方块甩下去,迎风便涨,最后“砰”的一声坐在了尉迟敬德面前的地上,这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马匹似乎受了惊吓,脖子一个劲儿的往后仰,前蹄子蹭着高的往上抬,双眼上翻,瞪得老大。
尉迟敬德极力的安抚马匹,出了城还是不是回头看看,那长宽一米、高两米棱角分明的石柱,心里面敬畏、激动、担忧各种情绪参杂。
迪夫看着尉迟敬德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
希望贞观真的是个盛世吧。
一阵微风,将夏天的酷热吹散了不少。
李二进城了,随行的除了尉迟敬德外,还有那几位文官,以及二十三骑。
城门的洞口在最后一骑通过之后,伴随着“砰砰砰”的几个声响就消失不见了。
“唰唰唰”的一阵抽刀出鞘的声音,侍从们也是久经战阵,丝毫不慌的围在四周戒备着。
李二目盯着前方。
前面是一栋石头材质的楼房,如同城墙一样,横平竖直,棱角分明,居中有两扇打开着大门,一个身着奇异的人正站在那门口。
在一片茅草屋当中,十分的显眼。
尉迟敬德连忙凑到李二跟前,低声解释道:
“陛下,刚才微臣进来的时候还未曾有这座小屋的,现……”
还没等他说完,就迪夫的声音打断了。
“请问哪位是皇帝陛下,还请进到屋里来坐上一坐。”
李二一脸平静,但旁边的人却眉头紧皱了,高士廉看着迪夫的做派,却是忍不住了。
“不知真人已经修炼多少年月,修炼的是哪部真经,平日里又在哪里修行?”
“哈哈,我本山野之人,修的自然是自由之道,行的也是科学之法。”
“那不知道何为自由之道,又何为科学之法?”
“老子西行而作《道德经》,庄周梦蝶于是有《南华经》,而马列先贤由民主有感而创自由之道。
至于科学之法则包罗万象,能解世间万物。”
“真人师承何人?”
迪夫沉默了,又想起了那个出租屋,虽然有些窄小黑暗,最起码那个国度安定平和,只是怕再也见不到了,一时之间有些泪目,也就失去了再接着攀谈的兴趣。
“在下师承多人,只是现在具都已经不在了,且默默无闻,说出来各位怕也是不认识。皇帝陛下若是有兴趣就请进屋一谈,其他的人就莫要进来了,若是没有兴趣就请回吧。”
说完,转身就进了屋里。
都说九零后任性,其实说是个性更为恰当。
价值观不同,追求也不同,迪夫工作了好些年都没学会背躬屈膝去拍马屁,更别提去迎合古人三拜九叩了。
知道了当前所在的位置,最起码活下去是不成问题了,一天的时间也足够挖到长安城了,而到了长安城,物资也就不缺了。
大不了以后小心一点,搜完物资就往南去,躲上几年,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浪就怎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