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违心地点了点头,眼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的鄙夷与不屑,她很快收敛起内心真实的情绪,挽着沧潼的胳膊温柔道:“嗯,我在这仙界的处境你也明白的,上神们本就冷漠无情,而我又被囚禁,这日子堪比度日如年了煎熬。”
“可是这冥王总在祁墨辰的身边,不太好下手啊,她可不是很好对付。”
她轻摇着沧潼的胳膊夹着嗓子撒娇道:“沧潼你最聪明了嘛,我都已不记得一个人被囚禁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能陪我的只有那锁困着我的结界与那日日所要承受的鞭刑,沧潼你忍心看华儿永远被囚禁于桐花台被人轻贱欺辱吗?”
这一声声地撒娇简直就是撒在他心坎里去了,他轻抚上昭华的侧脸和煦地笑道:“真拿你没办法,欺负华儿的人自然就是我沧潼的敌人,也是我们整个魔界的敌人,这冥王我倒是不惧,怕就怕费尽心思试探到最后祁墨辰不是云珩的转世,那…”
昭华心虚地连忙打消他的顾虑:“不会的,我放出去的灵兽偷听到天枢星君和月老的谈话,那死丫头当年坠凡从此失了踪影,云珩遍寻三界而不得,天枢星君推算到若是那死丫头真的和云珩是命定的缘分,那就只有云珩坠入轮回才能有机会找到她与她再续前缘。”
“结果云珩为了她真的抛下一切改头换面封印自己入了凡,现在她突然出现而且滞留凡间一定有什么目的,她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个走得近的凡人,肯定不会错。”
沧潼道:“可我这几次对他下死手也没见着他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是一普普通通地凡人而已,他解除封印的法门是不是另有门道?”
昭华松开他的胳膊,倚靠着背后的青砖墙分析道:“他是法力高超的战神,这个封印怎么显现怎么解除了他自己外无人知晓,现在不得而知他封印自己时留下什么因素作为破解点,他就算强行投胎也是没有灵魂的,只有用妖魔之力杀了他,在命悬一线时出于本能自保那封印就一定会露出破绽来。”
“冥界那帮老废物肯定没和夕瑶说真话,否则就她那脾气哪怕不确定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祁墨辰,我真的很想看看到时候夕瑶会是什么样的难看表情。”
“陪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杀她爹娘仇人的儿子,又是亲手送她上诛仙台的仇人,她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冥界和九重天撕破了脸,那些与冥界交好的地仙妖族早就忍受不了九重天的鄙夷冷视,也会跟着一起反,这多好玩,对你们也是有益,少了个冥界也少一分威胁不是吗?”
虽然昭华提及他们俩时说得好像说得很淡然,一副坐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可是她提及云珩时,眼眸里流露出片刻的真情是在她心底里篆刻无法掩饰的,这种既爱又恨的感情一直拉扯着她,扯了百年也拉扯不清。
沧潼这个局外人因为真心爱慕昭华,自然明白昭华与云珩的纠葛,也更能读懂她眼眸中那一闪而过不加修饰地爱恨交加。
他掩藏好那一瞬间的落寞:“你要用魔族之力袭击祁墨辰真的仅仅只为了这些吗?我并不在意冥界站哪边或是继续中立,我想要你开心,但我却不想看到你再陷入云珩那虚无缥缈地梦境中去,是他配不上你。”
见自己心里的隐秘被察觉,昭华不悦地挑着弯弯地秀眉,嘴角轻沉不悦道:“有些事你照做就行,别管的太宽。”
“昭华,我只是不想看你为了他让自己深陷,你本该是他的天妃,他却为了那个冥王让你…”
沧潼这直男相劝的话还未说完,他这一番话勾起了昭华心底里溃烂腐臭地那些伤痛。
她情绪激动地捂着耳朵,愤怒地大喊道:“别说了!闭嘴!”
她的声音太大,正巧在附近巡逻地魔卫警惕地喊了一声:“什么人?”
见昭华情绪激动,眼下又来不及开溜,更不能让人发现九重天的昭华仙子出现在魔界,沧潼压下心中仅存的一丝理智,将昭华霸道地搂入怀中,低下头温热的薄唇紧贴上她娇嫩地唇瓣,他整个人就似触电一般,酥麻地享受着这禁忌之吻。
而怀中之人只觉一阵恶心,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下意识地推开他。
沧潼在亲吻之间轻声说道:“有卫兵巡逻。”
昭华明明很抗拒却又不能被发现,只能忍下了性子,当个没有感情的人偶,任凭对方热烈的唇舌霸道地汲取着她的味道。
唇舌的交缠丝毫没有停止之意,反而愈发猛烈,他那一双温热地手再也不克制,轻搂着她玲珑的腰肢逐渐往上试探,眸子中沾染上少许的欲望微微发红。
魔卫看见墙角边缠绵的人影,警惕地握着武器靠近了些,质问道:“什么人在那!”
沧潼这才放下了那与平日温和如玉般气质不符的霸道失态,略显不悦地转过身去,将昭华藏在身后。
他垂眸摩挲着手指上莹绿的扳指不悦道:“怎么,本公子约个会要你们来多管闲事,打扰了本公子的兴致你们担待得起吗?”
这几个喽啰行了个礼恭顺地解释道:“参见三公子,我们这是听见叫喊声过来巡视,并不是有意打扰三公子。”
“这与美人调情叫一嗓子又怎么了,今日之事若是被旁人知道,你们懂得…”
几个小喽啰一听自然明白了什么意思,连忙应和着:“懂…懂…小的们明白定会守口如瓶,还请三公子放心,小的们告退。”
其实他心里因为这些小插曲还是挺高兴的,至少借这么个由头亲到了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女神,整个人都如飘在云端一般,一颗心猛烈的跳动久久不能平复。
见他们走远后,他红着脸转过身来违心地说道:“好了,他们走了,刚才情势所迫真是对不起。”
昭华丝毫不加掩饰地抬手嫌弃的擦了擦娇嫩地唇瓣,不悦道:“哼…我先走了,记住你该干的事!”
很快就离开魔界,仅留下沧潼一个人站在原地又是激动却又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