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被东方不败的举动搞的一头雾水，心神一动，镜子出现在另一边，笑着说道。

“现在李某的心情还不错，所以，你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虽然，我很大可能并不会答应你，但是，说出来，总好过你一直不说，心底还留下一丝念想。”

成功报复张楚岚，李寒现在的心情确实不错，但是，他可不会轻易许诺什么承诺。

几十秒钟的时间，东方不败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越来越复杂，隐约间，都有些不忍。

当李寒已经懒得理会，转头去看镜子的时候，东方不败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么多年来，一个人待在这里，很孤独吧？你现在这幅斤斤计较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仙人。”

“更像是一个吝啬的商人。”

自从遇到李寒，东方不败就格外注意，每一次和李寒的聊天，以及，李寒的言行举止。

直到此刻，见到李寒为了一件小事，就这么斤斤计较，东方不败才有些明悟，想要帮帮李寒。

李寒缓缓转过头，靠在椅子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懒洋洋的说道。

“你见过仙人么？没有，他们见过仙人么？也没有。”

“所以，你们会用各种夸张的想象，来描述仙人，实际上，仙人不过是强者的一种称呼而已。”

“在你们看来，仙人就应该仙风道骨，久居洞天福地，顽固不化，待人和善，最好时不时送你们一些机缘。”

“我不屑于掩饰自己，也不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不会以德报怨。”

“我就是我，诸天典当楼之主，李寒，如何行事，我自然有我的规矩。”

说话之时，李寒脸上的表情格外认真，他并非悲天悯人的仙人，也不是喜欢行侠仗义的大侠。

他就是诸天典当楼之主，也只能是诸天典当楼之主，无论其他人怎么看他，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因为，他不屑于去争辩，也不会去争辩，他只会随心所欲的交易诸天。

东方不败静静的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李寒，突然感觉有些冷，忍不住搓了搓手，低声说道。

“可是，你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么？你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你好像对待所有人，都这么吝啬，小气，无论有没有得罪过你。”

“而且，外面的世界那么大，你为何不去看看？”

听到东方不败的讲述，李寒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漆黑的眼瞳，冷漠的盯着东方不败。

与此同时，诸天典当楼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就连时间沙漏中的沙子，都停止了流动。

沉重的威压落在东方不败身上，让东方不败下意识抓住扶手，胳膊上青筋暴起，动弹不得。

这一刻，在东方不败的感知中，自己就好似茫茫大海之中的一叶孤舟，随时可能被海浪摧毁。

隐约间，一缕缕黑雾从李寒身上涌出，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一声声绝望的嘶吼响彻四周。

不知过去了多久，李寒闭上眼睛，诸天典当楼内，一切恢复正常，时间沙漏中的沙子还在流动。

绝望的嘶吼声，看起来很是邪恶的黑雾，就仿佛只是东方不败看到的幻觉一般，根本不存在。

“你该离开了。”

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