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东方不败突然消失。

诸天典当楼内，只剩下李寒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

几秒钟后，李寒才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椅子，低沉的说道。

“不过只是一个蝼蚁而已，有什么资格同情我？怜悯我？”

“真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内心么？即便我真的走火入魔，那又如何？”

“数百年的囚禁，数百年的孤独，足以摧毁任何人，而我还保持理智，还克制着自己，你们应该知足了。”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东方不败的目的，无外乎是提醒他，行事太过吝啬。

但是，没有经历过他所经历的事情，谁有资格评价他？谁有资格同情他？

同情他不死不灭？同情他不堪回首的过去？同情他根本无法真正的离开诸天典当楼？

还是同情他去了其他世界，会被世界意识排斥，恐惧，哪怕玉石俱焚，也要阻止他进入？

白茫茫的天空下，一道叹息声响起。

“唉，太迟了。”

笑傲位面。

青楼内。

东方不败突然出现，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听到外面的欢声笑语，瞬间回过神来。

自己，还活着？

从地上挣扎着站起身，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衣服被冷汗渗湿，东方不败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想到，看起来这么吝啬的李寒，生气以后，竟然这么可怕，那种命悬一线的感觉，东方不败已经很久没有经历了。

这也证实了，她的猜测，是真的，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拥有七情六欲，而那些强者，应该也是如此。

虽然她没有见过其他仙人，但是，李寒的一举一动，都太诡异了，明明拥有那么可怕的修为，却偏偏要和生灵做交易。

做交易也罢，嘴上说着等价交易，实际上，却是吝啬的给张楚岚一个华而不实的阴间权柄。

既古怪，又纠结，她都分不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李寒。

是和她讲述其他世界的事情，语气很期待的李寒？

还是吝啬，小气，斤斤计较，就连灵气，都不肯放过丝毫的李寒？

亦或者，是刚才浑身黑雾缠绕，目光冷漠，犹如妖魔的李寒？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一位醉酒的男子怀里搂着一位如花似玉的青楼女子，一脸兴奋的走进来。

第一眼，便看到一位红衣女子站在房间里，男子脸上露出一抹饥渴。

“竟然还有姑娘，好好好，今晚，我都要”

而那位青楼女子则是搀扶着喝醉的客人，看到房间中的红衣女子后，误以为是其他姐妹，幽怨的说道。

“公子，你刚才说今晚只要我陪你的，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东方不败听到身后的动静，没有回头，身影瞬间模糊，直接冲出窗户，离开了青楼。

神话位面。

灰蒙蒙的天空，漫天飘雪，天地间似乎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