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乞练完功,正准备回屋,便听得隔壁小院传来呼喊。
“九当家!”
天乞回头看道,是隔壁小院的一对仆人夫妇,正端着茶饭而来。
“给我的?”天乞指着端来的茶饭看着两人道。
夫妇两点头,“是啊,是小姐吩咐的,但我俩夫妇看您一整天都在练功,叫您也没反应,这会儿您不练了,我俩才叫得住您啊。”
天乞欣喜的接过饭菜,看了眼好道:“对了,那丫头当真是金斧大哥的女儿?”
夫妻俩闻言苦笑,也怕只有这几个当家的敢称呼小姐为丫头了,是不知这九当家为何如此落魄。
“是啊,大当家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格外爱惜。”
天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脑海里怎么也无法把这两人重叠,金斧的光头长相看着完颜珲还凶狠,那日见的女子倒是十分清纯,也不知是怎么生的。
“那小姐叫什么名字。”
“金蝶。”
说完两夫妇便离开了天乞的小院,天乞一个人坐在树下,吃着不冷也不热的饭菜。
到了第二日。
天乞又拔出昨日插在桃树的枝条,还是一手捧书,一手练剑,但速度昨日快了许多。
一套一剑万形练下来,烈日才过头顶。
“才午啊,这一剑万形一天练一遍也够了,后面还得慢慢消化。”
说着把桃枝插回原处,远看,那枝条应是长在那的。
刚来这金斧寨,天乞还不知方向,便想着到处走走,离开小院,一路顺着墙边往府邸大门走去。
“恩,这挺大的啊,金蝶那个丫头能住这么大的地方吗,给自己一间破院,真是小气。当真不如他爹,一来便给自己一个九当家的名头。”
天乞一路嘀嘀咕咕的,还左看右看。
“小子!你在哪干嘛?小姐的床已经到门口了,还不帮忙去搬?”这是府邸的一名管事看见天乞,突然大喊。
天乞指了指自己道:“你叫我?”
管事皱起眉头,往天乞周围圈了圈,“不喊你,我喊鬼啊!别想着偷懒!”
天乞低头一看,自己穿的也是仆人衣物,看来这管事是把自己当成这府邸仆人了。
“哎哎,马。”
天乞忽然一笑,蹦蹦跳跳的朝管事走去。
管事也有四五十岁了,两撮小胡一抖,看着天乞冷声道:“你小子还是有前途的,看你年纪小小已是脱凡前期,只要好好干,你会出人头地的。”
“是是。”天乞连连点头,略一感受,这管事都乃脱凡后期了。
“走吧,这次小姐的床可是从丰阳沼泽打捞来的万年沉木做的,待会搬弄时可要万分小心,你若是碰坏了,可赔不起!”
管事带着天乞走到府邸大门,天乞放眼一看,两眼睁的巨大。
这还能吗?分明是乱长成的一团木头好吧,看形状是有点像床,有长歪的四角做床腿,茎木错杂的枝条做床板,还有臃肿形态的粗木做床沿。只是有点太大了,这么大块木头,都快高过围墙了。
“去搬,小姐今晚要。”
管事催促天乞,天乞满脸的不乐意,心里把那金蝶破骂百遍:还今晚要,这能睡十个男人加你自己。
众人纷纷围,这形似床的木头硬是被十几个人抬了起来。
管事往身后一指:“搬到东福院,都给我小心一点,缺了少了一块,拿你们是问!”
众人扛着大床行走,天乞躲在后面,木头一角压在肩膀,模样也甚是辛苦,咬牙切齿,步履艰难。
但这都是天乞装出来的,他可一点力气也没出,反正这么多人抗也不少他一个,装装样子还是可以的。
大床移动,一直被搬到东福院的大院。
“好!放!”
管事一指叫停。
放下大床,天乞揉揉肩膀,仰头晃了两下,看着像是疲劳过后做的舒展运动。装要装的像些,连管事看见天乞,也不住欣慰的点点头,觉得孺子可教。
“好了,这没我们什么事了,都走吧。”
管事吩咐下去,众人纷纷离去。
天乞走时,伸手在木床低下折了根木块,趁没人注意偷偷放进储物戒。
见管事出了门,天乞跑去问道:“老大,为什么不把这床搬进屋啊?”
管事脚步一停,对着天乞喝道:“小姐的房间是你我这等下人能进的吗?”
“哦哦。”天乞点点头又道,“那把床放在院,没有我们给搬进屋,小姐是睡外面吗?”
管事冷哼一声道:“小姐自有本事给弄进屋。”
“既然小姐有这么大本事,干嘛不自己搬呢。”天乞不解道。
“让小姐去做事?你是脑袋有问题吗,给你饭是白给你吃的?”管事靠近看向天乞,“记住,别问这么多废话,对你没好处,你以为你自己还能攀小姐这棵大树吗?”
天乞苦笑,连连点头,“是是,绝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