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令释放云南世子,沫昌黎终于走出了宜兰苑,在他出来的那刻,沫昌黎发誓一定找到陷害他黔国公府的幕后凶徒。
沫昌黎已经得知是白莲教,出宜兰苑的那一刻,他对白莲教的愤怒到了极致。
陷害他的人,沫昌黎不会放过,而拯救他黔国公府的人,他也懂感恩。
听闻锦衣卫指挥使张简修这次为了他黔国公府还遭到暗杀,受了伤。沫昌黎让属下带着礼品随他一同前去相府谢恩。
沫昌黎到了相府被请在前院正厅,他的来意就是看望简修,在下人立即到清晖园禀报时,简修早就想到沫昌黎被释放时一定会来。
柳飘憶扶着简修一同前去了正厅。此时的简修不需要再坐着轮椅,可以自己步行,但还是慢得很。
相府中人都知道四少爷的腿在恢复,行走还是不太方便。唯独柳飘憶心中明白,他的腿早就好了,只是简修不说,她也当不知。
既然明白简修在伪装,她也就随着他一起伪装,在前去正厅时,那每走一步的缓慢,她都让他小心翼翼。
沫昌黎不摆他世子的身份,立即迎到了正厅大门,还十分的尊敬,甚至亲手扶起简修另一边胳膊。
简修含笑待礼,“世子何必亲自跑一趟,让下人传个话便可。”
“那怎好,张大人为了我黔国公府受了重伤,我身为黔国公府世子怎不来探望。”沫昌黎诚恳的说着,扶着简修坐下。
下人送上茶。
柳飘憶也在一旁坐下,看了眼沫昌黎,见他此刻的精神比那日在宜兰苑见时清爽了许多。看来,心中舒畅了,人的精神也好了。
简修点头笑着道:“没关系的,这是我锦衣卫应该的责任,也是皇上的圣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沫昌黎眼眸中一抹复杂的情绪一闪即过,随后问道,“张大人的腿伤恢复得怎样,可是好了?”
本就来探望,问问,关心是出于沫昌黎的本心。
“好得差不多了,过两日应该完全可以恢复行走。”简修眼神严肃,脸上却露出了笑容,笑着点头。
“这就好。”沫昌黎脸上表现出很真诚,话毕看了眼柳飘憶,犹豫了下才道,“我要回云南了,此次来探望也是向你们辞行。”
“回去是应该的。”简修抿笑淡笑。
沫昌黎低眉,“我回去后定然会全心找出陷害我黔国公府的白莲教领头,让那些逆贼陷害我黔国公府而付出代价。”
沫昌黎这话过后又看了眼柳飘憶。
柳飘憶其实看出来了,沫昌黎可能是有话要说,他脸上一直笑着,但其实眼睛中却并没有笑意,甚至还有些沉重,可见不是真的轻松的,而是为了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觉得他被释放了而轻松了。
黔国公府差点让皇帝视为出卖国家的罪人,这个罪名又怎会让人轻松。
她又能对沫昌黎说什么,只希望他回云南一路平安。
简修脸色凝重,“世子这次回去是应该用黔国公府的势力来对付白莲教,不然,这次你被禁押可是委屈了。”
柳飘憶一直未说话,就算沫昌黎和简修在说着关于白莲教的事,她也只是当妇道人家不理过多乱事。
但她心里明白,白莲教这次惹到了黔国公府,以后会多了个强劲的对手。
沫昌黎没有多和简修扯起这些关于这次黔国公府被陷害的事,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柳飘憶的身上,眼神里有着不明的神色。看了眼柳飘憶后才将视线看向简修,“张大人的成婚日昌黎没机会参加,昌黎在此向两位祝福,希望不晚。”
简修从沫昌黎刚才望憶儿的神色里早就看出了他的心事,但见他此时并未说出什么不着边际让他不悦的话,也就当留给他云南世子的面子。淡淡一笑,简修回应他,“多谢世子的祝福。”
沫昌黎嘴角漠然一笑,拱手以礼,“那我就告辞了。”
柳飘憶垂目点头以礼,“世子一路平安。”
沫昌黎颔首,随即离开。走出相府,沫昌黎脚步沉重,想单独和柳飘憶说几句话,可他始终还是没有开口。
回头凝视了眼相府大门,沫昌黎呆愣了片刻才轻叹一息,嘴角漠笑的上轿离开。
听到府中下人来禀说云南世子要走了,张沫沫从家里奔了出去,不听任何人的叫唤急急奔了出去。
一路奔跑。
一个女子提着裙摆奔跑着实引来不少行人的注目,可张沫沫无暇去顾及这些。
奔得上气不接下气,张沫沫终于看到了沫昌黎的马车。
路边,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旁围着几个侍卫,而沫昌黎正欲上马车。
“世子。”张沫沫随即朝沫昌黎呼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