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又去云游四方了,不太可能回北俱芦洲复命,没啥自由。
当然,关于曹随的一切也没人在乎。
他虽是楚枭的师傅,却没行拜师礼。教给楚枭的手段,毋庸置疑是绝对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与父母告别。
与族人告别。
与先生告别。
楚宁踏了自己的考学之旅。
走出很远,楚宁才习惯性的将行囊放回方寸物中。
关于科举,这也算在荀老头这里修行儒家学问毕业后的第一次大考,虽然只是举人名位,可对于楚宁而言,是他迄今为止最高的名位,能给他带来诸多好处。
路线都已经规划好了,楚宁按照家族划出的地图路线一路走去,前往启云国都城。
如今,他身旁多出个名为楚枭的影子,如影随形,一开始,总会让楚宁感到不自在,但走着走着,一路行来,丝毫感受不到楚枭的存在。
二人心意相通,虽分善恶,却是同一个人。
……
这世的好人很多,坏人也不少。
现在回忆起自己那位与众不同的曹先生。
手段不比儒家圣贤差,但地位却远远不如。
曹随看楚宁,就像是从一片鲜为人知的林中,找到了埋藏于某处地下的玉石。
如大海捞针,十分难得。
楚宁这块玉石,需要雕琢,但雕琢的过程比起寻找,却容易几百倍。
不同于荀老头的训练方式,曹随在的数月间一直都悉心教导他除了兵家之外的一些谋略手段,被曹随看做是身在官场几十年风风雨雨的人生总结,有些类似法家阴谋与儒家阳谋的结合。
曹随愿称其为,杂学之风。
临行前,楚枭看到了曹随眼中的顾虑,后者还之一笑,回道“不必问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比如第一次见到我时对北俱芦洲大隋王朝的幻想。”
楚枭道“先生很好,但容易让人敬而远之。追本溯源,学生以为,是先生身的邪气太重。”
曹随笑道“你还能看到这一层,说明已经有进步了。如今你身沾染的邪性也不少。”
楚枭气息内敛,外人眼中即便会观气的道门行家,也不一定能看出此时楚枭身刻意隐藏的邪性。
曹随道“其实我本意也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回大隋,只不过现在对你而言,时机还不成熟。”
楚枭有些失落。
曹随道“等这趟考完科举,可以去俱泸洲找我。”说着手掌一翻,一枚黑铁骨牌在手中闪了一下,直接进入楚枭的识海中,被躺在识海内观赏星辰变化的白泽接住,拿在手里看了眼,面写着“不良”二字。
楚枭心念一动,收起骨牌,将之转移到了储物空间中,“师傅,你说我们这一脉,属于哪家?”
曹随想了想,百家相辅相成,似乎去了哪一个都不合适。
但做人,最重要的是不能忘本。
不良人如杀手楼,一个效忠庙堂,却在群雄、藩镇间游走;一个投身江湖,却在庙堂与江湖间权衡。
这两个看似不大,威力巨大的组织,正如墨家机关术中最重要的两枚螺丝钉。
少了哪个,都不行。
天下……必乱!
曹随想了想,教给楚枭的东西很多、很杂,说是杂家,似乎也不过分,但他并非杂家门徒,曹随抬头看着楚枭,平静道“兵家!”
……
(本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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