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草带着哭腔向剑府的公子贵人们跪下:“求各位大人救救我的母亲.......”
剑振惊讶道:“这是做什么?为何要我们救你母亲?她怎么了?”
陆草哽咽着道:“我母亲得了重病,快要不行了。”
剑经道:“可是没有药费?我剑府虽不富裕,但这种解囊相助的事也不会推辞了,大家身带钱了吗?给他凑点。”
周围的仆人纷纷掏出自己的小钱袋,倒不是人人都急公好义,而是这种事常有,剑府之后都会再加点钱还给仆人,以此鼓励大家多行善事。
陆草被剑府的仁善感动了,绝望的心里涌一阵希冀:“母亲已经服药,但郎中说还需要一味药引激发药性,方能救我母亲。”
剑经好奇的问:“这药引难道是我剑府的东西?是什么?”
剑振的热心淡了:“若是什么重要奇物,我们就帮不忙了,你要去找当家的沈姨娘。”
陆草忐忑的道:“是,是大将军的三根胡须。”
凉棚内一阵寂静,众人脸的表情都僵住了,半晌,剑振大怒起身,指着跪地的陆草道:“好大的狗胆!我父亲如今虽已不是大将军,却也不是你这贱东西可以消遣的!三根胡须救命?你以为我父亲是那话本里的唐僧肉?来,来,你先让本公子刺三个窟窿再说!”
周围的仆人脸色不善的将陆草围了起来,摩拳擦掌,只等大公子一声令下,就将这小子打死拖走。剑经蹙眉道:“你是何人?是谁让你来的?”
陆草磕头哭求道:“小子陆草,是周子阳先生的弟子,我母亲真的重病在床,郎中说若无大将军的三个胡须做药引,我母亲活不过今日,求各位公子开恩,救救我的母亲,小子愿意让公子刺三个窟窿!三十个窟窿都行!求公子,求大将军救救我的母亲!”
陆草直起身,解开腰带,露出瘦弱的胸膛,一副求死的样子,周围的仆人都放下了拳头,周先生的弟子打不得,何况这小子这般孝顺,让人感动。
剑振看陆草情真意切,不似作伪,心里的怒意也消散许多,但父亲的三根胡须,谁敢去拔?如此荒唐的事,提的勇气都没有。剑振挥手道:“庸医害人,还想嫁祸给我剑府,我原谅你救母之心,可你也是周先生的弟子,怎能相信这种无稽之谈?把钱拿去给你母亲找好郎中看看吧!”
陆草心里也明白这药引之事荒谬,但那神医所说的药效都已经一一实现,母亲原本的病色没了,熟睡中仿佛还年轻了一些,这神奇的医术让陆草不敢不信。
剑振见陆草挣扎着不愿离去,脸又涌起怒意,喝道:“拖走!拖走!也不见得真是周先生的弟子,就是想来害我剑府的!”
“他是周先生的弟子!”闹哄哄时,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正要抓陆草的仆人们回首看去,只见剑鼎由剑苦抱着,高坐在一匹喘气的马,后面还有八名劲装护卫,仆人们忙松了手,恭敬行礼。
“七弟?”剑振看着衣着白洁如雪,护卫众星拱月的剑鼎,而自己此刻粗布脏衣,泥巴满身,顿时一阵羞恼直冲脑门。
“剑鼎。”陆草惊愕,又马明白剑鼎为何会出现在这,眼眶里的眼泪顿时再也抹不尽了。
“小-”剑琦还想喊一声小七叔,但碰到剑苦冰冷的眼神,立刻冻在了喉咙里,和两个紧张的小兄弟一起行礼道,“见过七叔,苦叔。”
剑经也不喜欢此刻和剑鼎在同一个画面里,微笑道:“七弟,既然确定是周先生的弟子,就快带他走吧!莫要再这生事了,不然大伯来了,众人都要挨训。”
剑鼎被剑苦抱着下马,前行礼道:“见过二位哥哥,大伯也在田里吗?”
剑经吓唬道:“是的,快走把,让大伯看到你跑这来,又该生你气了!”
“爷爷!爷爷!”说曹操,曹操到,剑名兴奋的挥手大喊,快来教训七叔吧!
“六叔!”剑琦也看到了和剑阿一同走来的剑策,有了大声说话的底气。
陆草心里激动,慌忙看去,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的农人正走过来,虽然阳光明媚,却看不清真容,就连身影都有些虚幻,仿佛迈步而来的是一头擎天白虎,陆草双腿顿时软了。
剑鼎扶助要跪下的陆草,轻声道:“你母亲的事交给我,你跟我的护卫先走。”
陆草扭头看着剑鼎,百感交集,语塞无言。剑苦面无表情的将陆草拽到护卫这边,丢给护卫先行离去,然后自己也马等待。
剑鼎脸带着四分天真无邪,六分久别思念的欢喜,张开双臂,奔跑着迎向剑阿:“大伯!”
剑阿皱眉,昨夜接到剑君的消息,周子阳磨磨蹭蹭的终于肯收剑鼎为弟子了,怎么此刻剑鼎出现在这?虽然早就内定师徒,可这拜师仪式难道可以敷衍了事?还有你这邀宠撒娇的样子是什么情况?我剑阿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冷霸道人设被你忘了?
剑策跟在剑阿的身侧,虎目微冷,他讨厌剑鼎这种故意装腔卖萌的样子,剑府谁不知道他早慧诡诈,跟四岁孩童的天真幼稚沾不边。剑策瞥向剑阿,伯父定然也是感到恶心和生气吧?从来没有人敢在伯父面前做这般姿态,就连亲女儿剑鱼雁都没向他撒过娇,孙子辈更畏惧如虎。
剑鼎奔到剑阿面前,昂起粉雕玉琢的小脸,张开双臂喊道:“大伯,抱!”
剑阿神情有些僵硬,对天发誓,他从没遇到这种情况,尴尬,却又羞耻的有些小期待。剑阿不自然的蹲下身,剑策眼睛下巴都掉到了地,伯父,人设!人设!
剑鼎投到剑阿怀里,小手一把抓住剑阿的胡须,干脆利落的就拽下了几根。剑阿双目猛睁,条件反射的退后,剑鼎抓着胡须扭头就跑,吐着舌头笑道:“借大伯几根胡子,待我长大有了胡子,加倍还给大伯!”
“被耍了!”剑阿感到不可思议,先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再想难道这又是周子阳那老匹夫给剑鼎的考验?不管怎样,剑阿愤怒了,伸手去拔剑,但腰没有剑,随即拔下脚的鞋子就追去要拍死这外甥。可剑鼎早已被剑苦接应马,奔驰而去,剑阿只追了个寂寞。
剑阿看着远去的马屁股,气得笑了,转身见到凉棚里呆若木鸡子侄孙儿们,笑声更加渗人。剑琦只觉得两腿一热,吓尿了,求助的看向父亲伯父,却见他们两腿夹紧,好像也快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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