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天在,这是怎么了?!河南江北行省是乱套了吗?已经有十七八个敌方造反了。全都是直冲县衙,救都救不过来。”大元中书省,兵部某个高级官员在衙门里大吼。
“镇定点,不过是一帮拿着锄头的贱民而已,派军队过去处死一些就好了,很容易就能平定的,和以前一样。”另一个官员淡定的喝着茶水。
别说汉人发明的这个叫茶叶的东西还真不错,平时羊肉吃多了嘴里总有一股味道,这个茶叶能让嘴里更干净,晚和第十八房小妾办事更有情调了。
“派个人过去吧,调集三四万军队,随随便便就能干掉。”
“那派谁过去,达达不花?”
“达达家的那个老家伙吗?年轻的时候还和我们打架抢女人来着,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这次他两个儿子好像都死在那边,他肯定要气死了吧。”
“嘿,你别说。这里刚好有一封请战的公文,就是达达不花那老家伙递来的。”
“那这次可得让他大出血,反正他去镇压叛军肯定能收到不少孝敬,先给我们一点也是应该的。晚让他请喝酒。”
“就这么定了?”
“定了。”
镇压叛军的事情就在这种情形下敲定了,甚至没有惊动皇。刚刚还在咆哮的高级官员现在正在考虑晚到哪里喝酒,中书省的官员们办事真有“效率”。
......
濠州。
“元帅,又一处起义,在中兴路。”常小子一路风一样的跑进来。
“喔,这是第几处起义了。”朱兴用力的敲打着铁砧的东西,太阳和火炉的双重加热让朱兴汗如雨下。
“已经是第二十一处了。”常小子答道。
将近两个月过去了,现在整个河南江北行省几乎都乱了套,到处都是造反的起义军,各自有各自的山头和人马。
几乎每隔几个县城就是另一个起义军的地盘。
大家奉行各自的口号和信条,疯狂的掠夺资源和人口。
自从知道打下一个县城是如此简单之后,起义越来越频繁。
但是地盘就那么多,而起义是需要粮食和人手的,所以不免就有了争斗。
最近半个月,有些起义军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多,开始要刀兵相见了。
而有些明智的起义军已经在考虑向外扩大地盘的方略,既然省内的地盘不够分那就去外面打,早打晚打都是打,大家都是造朝廷的反,江湖规矩还是遵守的。
所有就有了很奇怪的现象:向外发展的起义军不会受到其他起义军的攻击,但是抢其他起义军的地盘就会被别的起义军打。
不管是奉行什么样的规矩,在这些心怀鬼胎的起义军首领心里都是一致的想法——让别人和朝廷的军队打,自己坐收渔利;先打别的起义军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不能内耗。
这条没有经过商讨的规矩在两个月里逐渐成了起义军的默契,但起义军的默契不止这一个,还有一个地方是这些后起之秀不敢动的——濠州。
所有起义军都知道濠州的黑巾军是第一个站出来抗元的起义军,不论实力如何,这份胆气就是别人不能比的。
而各路起义军不论是什么出身,都秉承着汉人的英雄精神保持对黑巾军的一份敬意。
所以当看到城墙插着黑色朱字旗的时候,各路起义军都很客气的抱拳表示对“前辈”的恭敬,不敢乱来。
当然也不是没有这种人。
曾经有个起义军首领带着几百号人到濠州城下要找朱兴决斗,并且放出话来谁赢谁就是濠州之主。
一般人都会对这种话嗤之以鼻,但是听说朱兴接下这个决斗之后,许多人就坐不住了。
能兵不血刃的拿下一个州城,这对他们的诱惑太大了,大到他们忽视了对朱兴的个人实力的调查。
第二天他们就收到消息,濠州城外多了一个土坡,坡是那个起义军首领的人头。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白痴干出这种事,老老实实做着起义军该做的事:打地盘,安民,招兵买马诸如此类。
“元帅,你说朝廷会不会就这么一直不管我们啊?”常小子坐在一边看朱兴打铁问道。
“当然不会,而且很快就会派大军过来,少说也得是两三万人。”朱兴淡定的说。
现在黑巾军早已超过一万之数,达到一万五千人,是各路起义军中最强的几股力量之一。
两三万对于现在的朱兴来说有些困难,但不是吃不下。
“会有那么多吗?那咱们什么时候打?我到现在就参加过一次战斗,一天天闲的要死。可算盼着朝廷的这帮人过来了,元帅咱们怎么干他们?”常小子兴奋的直挥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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