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腹便便的老翁倒是意外,这小孩儿也不管他说什么,反而径直走到他的徒儿阿桨面前,帮阿桨重新系了黄柳牌,认真地绑了个绝对扯不掉的蝴蝶结。
阿桨看小孩捆的太紧还试着扯了扯,就被李昭辞呵断了。
“给我好好捆着!可保你今夜不丢性命,你师傅可是真心疼惜你,认真绑着这黄柳牌,下次可别再随意的挎在身边!”
李昭辞说着,声音已经不再刻意隐瞒,而是直接展现出少女特有的甜甜腔调。
这柳牌在现代也没几块真的了,这么一块在懂行的人手里,能卖不小的数目呢!
“你...你是女子!你怎么能...男女授受不亲!”方才她近身,自己让她随便碰了来着,阿桨的脸腾地一下就红的不行,往后跳了一大步和李昭辞拉开距离。
李昭辞无语凝噎,怎么搞的像自己侵犯了他似的。
只好又走前拍拍他的肩:“没事啦没事啦,我不介意的!”
阿桨像一只炸毛的浣熊:“我介意啊啊啊啊!”
包老沧桑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不出意外,今晚咱几个就交代在这里了,老夫打更遇见鬼的次数虽有几次,都是十年前的事儿了,今夜居然又见了,讲道理运气不会这么好。”
老者大叹一口气,也挠挠头,怪不得两人是师徒,动作都喜欢做一样的。
某个小女子非常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开始恰逢事宜拍起了马屁。
“交代在这儿?老师傅你这么厉害定是能救命的。”
老者吹胡子瞪眼:“夜里本就不该乱跑,骗老夫傻徒儿的柳木牌,你这小淘气包还想老夫救你?”
李昭辞忙前去给这小老头捶背:“老师傅,小女哪里有骗嘛!是借!你看我都还给桨哥哥了!”
阿桨在一旁听到这称呼脸又红了,被小老头余光瞟到,眼睛嘀溜一圈,冷哼一声:“救你也不是不成,可是要有报酬的。”
李昭辞乖巧的点头:“可以,随便你提,只要我搞得到铁定给你搞到手!”
这口出狂言的小孩,能搞到什么?
老包头也没指望她真能回报,摇了摇头,从挎着的烂布包里掏出一块黄柳木牌。
“女子用男子的柳木符牌也不能起到完全的作用,这里有一块旧的,不过面的符是刻给女子的。”
小姑娘立刻像捧着珍宝似的接了,稀罕得不行。
这反应让老包头大悦,愉快地抚了抚胡子,果然是个识货的,又气不打一处来地在包桨头爆敲,就自己这徒弟傻兮兮的!
阿桨痛呼:“疼死我了!师傅!”
老包头心情好,慷慨大方地对李昭辞放话:“看你这么喜欢,隔日老夫给你刻个新的!”
“真的?!!!”道的李昭辞把柳木牌收进胸前,继续给老翁锤肩献殷勤,“师傅真好!!”
包老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浑浊的眼瞳在黑夜里发出诡异的光:“嘘,小丫头,有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