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氏怔愣地看着再一次变了脸的男人,眉头都快拧到一起去了,“姓唐的,你可真会过河拆桥呀!”
唐玉泉扭过头去,不看她,嘴里嘀咕着:“遇见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你说什么?!”刘氏厉声问道。
唐玉泉不屑地瞟了她一眼:“不过是睡了几次,却要跟你一起贪这人命官司,还不够倒霉么?”
“什么人命官司?”刘氏不明所以,连他说睡了几次的话都忽略了。
翠莲却是讶然地愣住了,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别装了,”唐玉泉唇角露出一丝讥讽,“你以前不止一次说过,巴不得老头子早点儿死。我只当你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却是真的,果然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你胡说,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刘氏急急地说道。
“哼!跟你没有关系,难道跟我有关系不成?你与人通奸谋害亲夫,又想让我背黑锅。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唐玉泉恨恨地说道,“我警告你,赶紧跟人家把事情说清楚,别想诬陷我!”
刘氏眉头紧拧:“跟谁说清楚?”
“还有谁,把咱们抓到这的人呗!”唐玉泉十分不耐烦。
刘氏一下子坐到桌边,呆愣愣地不再说话。她不知道到底是谁把她抓来,但事情却是再清楚不过了,那人想让她认下通奸杀人的罪名,而奸夫就是唐玉泉。
……
子川县衙的后堂,杨继来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一个衙差进来禀报:“县丞大人,后宅的全兴来说,赵夫人下午带着翠莲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杨继来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不是又去戏楼了吧?”
“全兴去找过,戏楼的人说赵夫人下午的确去过,只是没多长时间就走了。”衙差说道。
“派几个人再出去找找。”杨继来不耐烦地坐回到椅子上。赵氏还真是不让人省心,这刚刚解了禁,就往外跑。害得他还得派人去找,想回家都不成。
派出去的人找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结果却是一无所获,整个子川县城都翻遍了,连人带马车都是毫无踪迹。刘氏所乘的又是一辆普通的马车,并没有县衙的徽记,城门每天进出的人不少,车也不少,守城兵士那里自然也是没有消息。
杨继来思忖了片刻,咬了咬牙,还是去了太子殿下住的宅子。
南宫灏等人刚用过晚膳,正坐在桌边喝茶说话儿,外面有人来报说县丞杨继来求见。
“这么晚了,问问他是何,如果不是大事,明日再说。”南宫灏向身边侍候的长喜说道。
长喜应喏一声,随前来禀报的人出去。过了不大一会儿就折返回来,说道:“殿下,杨继来说赵乐生的夫人不见了。”
“哦?!”南宫灏挑了挑眉,“带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