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奇双腿发软,快要摔在地上,硬是用一个难度系数十颗星的姿势稳住了。他撑着地板连滚带爬往外窜了出去。
十秒钟后,他又一个跨步,抓住余有鱼的手臂。
好歹一个师门的,扔下小师妹逃跑太没下限了。
若白卷起宽大华丽的衣袖,腕间的本命镯暴涨到天花板那么高,粗壮的枝干分成两根,粗的一根一个俯冲,比雷电还快的速度卷起鱼有鱼的脚踝,将人按在了原地。另外一根卷起空中的黑狗血,对准侯奇砸了过去。
什么味道,腥不拉几的!下雨了?
侯奇浑身湿漉漉楞在原地,好一会儿,他砸吧砸吧嘴:“啐!咦,呕,呕......”
这是余有鱼有史以来听到最难听的惨叫,堪比十级火哮十级土拨鼠的尖叫。
忍住,不要......
“噗呲。”
抱歉,真的好好笑。
精心打理的发型经过狗血洗礼,湿哒哒贴在额头,有一撮黏在一起,成了一撮犀利的小尖尖,堪比美人尖。
侯奇时而浑身颤抖,时而弓着腰呕吐。他指着若白,忽然崩溃跪倒在地哭泣。
余有鱼笑容缓缓收敛,可当侯奇像个娘们一样爬起来,指着若白久久说不出话,憋的在原地悲愤跺脚,她又忍不住了。
“我杀了你!”他带着视死如归的勇气扑向若白,然而都没能靠近两米之内就被藤蔓按在地板摩擦了。
巧的是他趴的位置刚好是前天她被按倒在地的位置。
侯奇攥着拳头,哭腔:“他到底是谁啊,余有鱼,你他娘的快来救救我。我不活了,呜呜呜。”
余有鱼拖着缠绕在脚边的粘人藤蔓,小心翼翼避开落在地板的狗血。她来到若白面前,求请道:“你放了他吧,他得到教训了,相信这个教训会让他受益终身一辈子的。”
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了,余有鱼索性摊牌了。
半个小时后,侯奇仍旧盘腿坐在地上,语言组织能力陷入卡顿状态久久无法恢复。
照这么说的话,师傅不是神棍?回想起师傅一个签文一个签文的预知未来,忽然有种错过一百亿的感觉。
他当初要是跟着师傅好好学习,那么岂不是能算出彩票中奖号码数字和未来遇到贵人的机遇了。
我的妈呀,偶买噶。侯奇后悔极了,恨不得撞撞墙,转念一想,若是他讨好了这位大仙,发财还用愁吗。
侯奇抿着嘴唇,羞涩又牵强的挤出一抹笑容。他想通过笑容表达出对若白的友好,可是落在别人眼里却是一张诡异狰狞的笑脸。
他舔着脸:“大仙呐,我一直有个愿望。”
余有鱼翻了个白眼,拿起昨天还没来得及洗的洗脚毛巾,一个利落的动作,将毛巾缠绕在侯奇脖子上。
“是你自己去洗,还是我弄死你,让收尸的给你洗。”
男人婆,活该找不到男朋友!
藤蔓忽然腾空而起,化作一道凌厉的鞭子,对着侯奇的胸膛狠狠抽了过去。
侯奇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嗷!你干嘛抽我!”
若白半掀着眼睑,注视着怒气冲冲的藤蔓。
藤蔓后知后觉软了下来,寻求庇护似的躲在了余有鱼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