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南阳看着空荡的宫殿,眸中盛怒,一手打翻精致的花瓶。
他小看南倾国了,重兵把守,她依旧可以逃离。
摘下身侧的一朵鲜花,南王神色阴霾。
路行三天,南倾国强忍着恶心难受,继续在颠簸的马车上前行。
虽然她才情、智谋都算得上不错,但身体赢弱,连基本的自保武艺也不能学,再多的珍贵补品也无济于事。
马车太慢,奈何,她的身体,也做不到独自骑马。
半月后,抵达北国境内,南倾国在客栈修书一份,准备送往阿砚,想到什么,将信烧毁。
南影疑惑的问道:“小主?”
南倾国将最后一点纸屑丢下“南一,你亲自去一趟,见太子。”
如此,只剩南二一人身侧,怕是不妥。
看着南一皱着的眉头“王上已知我离去,只怕此时已经有人在军营必经处等着了,你必须避开所有人,面见阿砚。”
南二看着南一远去的身影“主上,我们接下来如何安排?”
南倾国手指一遍遍轻轻敲打着桌面,是啊,如何安排?
从她进宫开始,无论什么办法,都无法联系上阿砚,南王怕是早做好了一切安排。
要如何平安的跨过重重阻碍,进入军营,到不知情的阿砚身边,是一个难题。
摸了摸腕间的镯子,好在,阿砚在外的所有人,她都可以动用。
南一,你一定要活着见到阿砚。
看着窗外的夜色,南倾国心中思念无限。
但凡阿砚在外,每天,她都会家书一封,这半月来,她未写一封。
阿砚,你是否会察觉异常?
第二天一早,倾国和南二装扮一番,尽量普通不打眼,顺利进入北国主城内。
来到一家酒楼,步入二楼厢房。
南二将打赏银放到桌上“听闻琴者技艺高超,请来一听。”
厢房间并未阻隔,只有片片珠帘遮挡。
南倾国从进来便觉得侧边两人,并不一般。
这里,是阿砚在北国的驻点。
琴师抵达,一名进入隔壁,一名进入此间。
两边音起,可这么近的距离,并未传音。
南倾国看了眼琴上多出的消音物件,轻轻一笑,如此只有这一方地可以听到,倒是别致。
一曲结束,南倾国走上前,抬手抚上琴弦,露出手腕间的镯子“闻名于世,果然不凡。”
琴师并未有任何异样,只是抬眼看了眼面前带着面纱的普通女子。
南倾国面纱下,微微一笑,南二上前,递上赏银,琴师离去。
步出酒楼,与侧间人擦肩而过。
对方停下“且留步。”
南倾国和南二转身,看向两人。
那人微微一笑,看着南倾国“冒昧打扰,在下喜结交友人,看两位甚是好感,不如入内一续?”
南倾国一言不发的看了看,并未回应,南二看了眼身侧,开口道“我们并不喜结交,告辞。”
那人看着离去的背影,想到什么“去查清楚二人。”
南倾国回到客栈“刚才那人,想必便是北权。”
南二惊讶“他便是北国王上?”难怪虽低调,却仍旧气宇轩昂。
南倾国点点头,他大拇指的扳指,她曾在师尊的书上见过,那是北国王室的。
现如今,有资格佩戴的,也只有那位和阿砚同龄的北王上,北权了。
侍从敲门送进茶水,开笑道:“客官住的这间房格外清香,想必是外间的花香传来进来。”
此言一出,南倾国双眉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