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梁平道：“难道，你是想要扶持他，整合野妖，揭竿而起，打到壑合水城去，夺回伏榊权杖？“

怀于归喜道：“不错！”

“玄界到了苏瓦尔手中，被搞成这个乌七八糟的样子，实在令老夫痛心，众妖苦红缨兽久矣，若能打倒苏瓦尔，扶持一个新妖王上位，对玄界诸城来说，也许是一件幸事。”

玄界的事，洛黎不关心，她虽然见识了红缨兽的残暴，不过这里到底是妖族地界，她只想化解天珠戾气，早日破了那个什么鉴坤阵，好救回钰小王爷和客舍中无辜丧命的众人。

既然化解天珠戾气，需要夺回伏榊权杖，那便先助怀于归打到壑合水城去！

别无他法。

也不知那斗妖场的野妖是个什么来路，总得先见见。

洛黎问道：“那个野妖，叫罗涉？”

怀于归点头：“正是，他自称罗涉。”

“我想见见他。”

怀于归闻言，面露喜色。

他手掌一摊，掌心出现一个圆形宝盒。

“这里面是隐身丹，你二人服下，便可隐去踪迹，妖族看不见你们的。”

洛黎接过宝盒，从里面取出一颗丹药吞下，又将宝盒递给韦梁平。

她瞥一眼面前难掩喜色的怀于归，问道：“你不用吃这隐身丹么？”

“啊…不不不，”怀于归连连摇头，“老夫不需要，再说这丹药对我不管用，这是专给凡人炼制的。”

“这么说，你去过凡间？”

“哎哟，那是多久远的事了。”

怀于归眯着眼睛，似在回忆过往，良久回道：“得是两万多年前了吧…天生两界，两界一体，那个时候两界之间没有禁制，去凡间玩玩儿还是很容易的。”

洛黎问道：“两界？哪两界？”

怀于归理所当然道：“自然是玄界和凡界啊！”

“那么死去的凡人去往哪里？”

“不管是人还是妖，就算是神，死了就是死了，去不了哪里。”怀于归语气平淡。

洛黎急道：“什么意思？人死了不是还能投胎么，投胎之前总得有个地方让他们待着吧！”

怀于归舔了舔嘴唇，眨了眨眼睛，直愣神。

“这…这老夫该怎么跟你讲呢…”他吞吞吐吐，不知怎么说才好。

“你照实说便是！”

“照实说嘛，那就是没有。”

洛黎皱眉，“什么叫没有？没有地府吗，没有阴间吗，阎王爷掌管人间生死，他不管死去的亡灵吗？”

“呃…公主是不是有亲人朋友离世了？”怀于归小心翼翼问道。

洛黎不回答，皱眉瞪着他。

看她这样子，怀于归明白了。

他整理了一下措辞，缓缓道：“地府嘛，你只要信，它就有。你死去的亲人朋友，呃…他们都好好的在地府待着，等着投胎呢，呵呵…”

怀于归说完，讪讪笑了两声。

洛黎眼眶微红，显然不信他的说辞。

她生气地看向眼前这个老头，提高声音道：“你当我是小孩，弱不禁风，不堪一击，便拿些胡话来哄我么！”

怀于归张了张嘴，说不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