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归宗必有今日。
他备好了药,甚至将那九层塔杀了个遍,却还是棋差一着,没算到一层修为一层天。
可为了悠然山她当真愿意以命相搏?
那他呢?
江辞周身的气势越发恐怖,师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面无表情盯着她的脸,眼底的杀意与癫狂几乎凝成实质!
不若,一同去死!
反正不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得不到。
为什么还是不属于他?
没有东西属于他。
江辞立于榻前,目光从那张满是血污的脸移到颈间。
她的脖颈纤细白皙,仿佛轻轻一折,便会如他所愿。
江辞心底升起又疼又麻的快_感。
轻轻抬起手。
掐住她的脖子。
“唔,疼……”一声嘤咛令江辞猛地一颤,他迅速收回手,很快对上师尊缓缓睁开的双眼。
她疼得几乎没知觉,可是又满眼茫然。
小徒弟站这儿做什么?
哦,是了,她已经退出会仙宗,用不上宗门的药堂了……
垃圾宗主!
她柳萋又不是没给宗里掏钱,狠到这个地步!
嘤,好疼,比毁道时还痛!
柳萋泪眼朦胧地骂天骂地,忍着要撑起来,却被江辞小心翼翼搂住。
她抬眸望他。
可怜兮兮的模样透着些期待、渴望与依赖。
江辞觉得自己心口好像被烫了一下。
他沉默,就势坐在床畔,凝视师尊几秒,忽然气场一收,小心翼翼地问:“师尊,徒儿可以看看你的伤吗?”
柳萋疼到意识混乱不清。
她忍不住往前倒,额头抵住他的肩膀,眼泪情不自禁落下来,氤湿他的衣襟。
江辞猛得僵住。
“师,师尊,徒儿向药祖学了,让徒儿给你治伤可好?”他磕磕巴巴,得不到回应,一分一毫也不敢动。
刚刚那个妄图杀死师尊的仿佛不是他。
柳萋胡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