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我日你姥姥!”
全厂工人都看到了,何雨生也看到了,不用猜,这种阴损缺德的事情只有许大茂干得出来!
傻柱怒火万丈,骂骂咧咧,抄起两把菜刀就去宣传科找许大茂,吓得许大茂慌不择路,躲进女厕所里不敢出来。
于海棠呆呆的看着照片,鼻子一酸,眼泪噗噗的往下掉。
何雨生,你这个混蛋!
到头来还是和冉秋叶搞到一起了!
刚进厂当小学徒的杨芸芝歪着脖子看照片,忽然咯咯笑起来,“这是谁照的啊,把师傅照得真好看!”
于海棠瞪了她一眼,怒气冲冲去第三车间找何雨生。
“你知不知道外面都说你和冉秋叶搞破鞋?”
何雨生正在摆弄自己那台升级版车床,于海棠冲到他身边,劈头盖脸问道。
“知道啊!”何雨生一笑,连头都没抬。
“那你们俩究竟有没有搞破鞋?”于海棠这个气啊!
“照片都贴在墙了,有没有搞破鞋……”何雨生嘿嘿一笑,“这还不够明显吗?”
“何雨生,你无耻,你臭不要脸,你下流……”于海棠气得直蹦,何雨生却浑然不以为意,“拜托于海棠,就算我搞破鞋,也是搞我自己的破鞋,和你球不相干!”
“诸位,诸位都听好啊,其实我不想大肆宣传,不过既然现在许大茂已经帮我把事情公开了,那咱择日不如撞日,就这周日,我和冉秋叶领证结婚,到时候大家都来参加婚礼啊,谁也不许不去!”
“谁敢不去,老娘打断他的腿!”傻大姐第一个举双手拥护,其余人也都纷纷附和,把于海棠气得险些吐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跑了。
“于海棠,周日别忘了来随礼啊!”
“随你奶奶个腿!”
我奶奶的腿……
嘿嘿,她老人家的腿早就能打鼓了。
李厂长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傻柱拎着菜刀,把许大茂撵得满篮球场乱跑,气得直摇头,许大茂这个混账王八蛋,好好的抄家让他搞得一塌糊涂,现在又得罪了何氏兄弟,纯属自寻死路!
对何雨生,李厂长的态度很复杂,首先,何雨生这个人才是他最先发现并推荐给领导们的,虽然这个刺头屡次忤逆他的意思,不过李厂长始终下不了狠心去收拾他。
第二点,他是靠着运动起家的,首先要抓运动,所以他第一个拿轧钢厂的前东家娄家开刀,可惜何雨生对运动一点也不心,连宣传科长的位子都辞了,简直不识抬举……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轧钢厂毕竟是京钢麾下钢铁公司下属的重点企业,总要搞生产的,搞生产就要靠技术骨干,而何雨生学历高,技术强,根基浅,不拉帮结派,是个可以争取过来的好苗子……
“厂长你找我?”
何雨生敲门进来,李厂长立刻换了张笑脸,招呼他坐下,递给他一个大苹果。
开张白无非是谈工作谈学习谈思想改造,何雨生套路都熟,对答如流,李厂长摸了摸下巴,终于切入正题,“午饭的时候听你在食堂里吵吵,说你要和冉秋叶结婚?”
“对,到时候还请厂长赏光莅临……”
“其实呢,婚姻大事是你的私事,按理说厂子不该干涉,可是今时不同往日,雨生,你是什么身份?大学毕业,八辈贫农,根正苗红……”
李厂长点起一根烟,侃侃而谈,“雨生,是我最先把你引荐给老杨和大领导的,按理说你该算是我的嫡系,可是你太年轻,做事太冲动,让我很失望!”
“凭你的长相、学历、为人处世,找什么样的漂亮姑娘找不到,偏偏要找一个大毒草的女儿,你这么做可是自毁前程啊!
“厂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君子一诺,五岳为轻,既然答应了人家姑娘,我再食言而肥,岂不是毁了人家的名节?”
何雨生一句话,让李厂长对眼前的年轻人有了新认识。
“好一个‘君子一诺’,雨生,我倒是没有看错你,罢了,婚礼我就不参加了,这是某位大领导送我的座右铭,我现在转赠给你,权当我的一片心意!”
李厂长小心翼翼打开一个木盒,从里面取出一幅卷轴,面以遒劲有力的笔法写着两句诗:“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落款竟然是当前某位权势滔天的大人物!
李厂长无限崇拜的看着落款,将卷轴恭恭敬敬的双手托起,递给他,“希望你能一直保持劳动阶级本色,紧密团结在组织周围,一手抓生产,一手抓运动……”
“谢谢厂长!”何雨生接过厂长大人的墨宝和刚开好的介绍信,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出去。
“可惜了……”李厂长望着他的背影,连连叹气。
几乎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了何雨生要结婚的事情,傻柱一直黑着的脸也有了笑容,这毕竟是家里的大喜事。
雨水也从单位请假回来,兴高采烈的帮弟弟操办婚事。
这样一来,秦淮茹想要与何家两兄弟联姻的宏伟计划彻底泡汤了,小寡妇气得把盆都摔了,该死的何雨生,怎么就看不我们家京茹!
结婚这件大事,冉秋叶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气死人了,这家伙还没问过我的意见,就宣传得满城皆知,看我怎么修理他!”
冉秋叶“气”得小脸通红,冉教授手里握着一把老虎钳,一边扎扫帚,一边笑,“瞧你,嘴不依不饶,心里却乐开了花吧!”
“爸爸,看破不说破,我还是你的好女儿!”冉秋叶俏脸红透,嗔怪道。
“唉!”冉教授叹了口气,“其实,我是打心眼里不同意这门婚事的。”
“为什么?”冉秋叶顿时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