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烟看到阴魂不散的她们俩，都要疯了，再也端不住端庄的姿态，不耐烦的问道：“二位贵客，还有什么要问的？这回可一次说了吧，这动不动的来，你们不累得慌，我都烦得慌了。”

这话风突变，秋茗月还有点儿适应不良，愣了愣才道：“不是我们不想一次说完啊，之前问你你不是都不说吗。”

王云烟无奈了，她又不是点读机，哪里不会点哪里，凭什么问啥说啥。

“那你这次来，怎么就知道我会说？”

“碰碰运气呗，万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突然良心发现了呢。”

王云烟顿时更不想说话了，听听这什么话？哪有当着人家面，说人家是人之将死的？这秋贵妃莫不是个棒槌吧？

“不是碰碰运气，你一定会说的。”

从进门起就保持沉默的陈艳婉突然开口，声音平淡笃定，对了，就是她强烈提议要再来问问王云烟的，看来是有什么底牌。

“呵，你倒是自信。知不知道，本来应该坐在贵妃这位置上的人是你啊？”

陈艳婉点头，丝毫不惊讶，倒是让王云烟惊讶了。

“不只是知道，恐怕知道的，还比你多一点点。”

“你也是？”

王云烟没说也是什么，可在场的人都明白，她要问的是：“你也是重生回来的？”

陈艳婉再次点头。

“哈，你不怕我告诉皇帝？不怕被当成妖怪烧死啊？”

“你觉得你还能见到皇上？你觉得皇上会信你这疯子？而且，死人嘴里，是说不出真相的，皇后娘娘不是最明白了吗？”

陈艳婉往日总是温温柔柔，说起话来细声细气，仿佛永远不会有脾气，但这几句话说出来，无端的却有了几分阴森冷厉的味道，王云烟听了，却是莫名的笑了。

“果然，这才像你，外热内冷，笑里藏刀，要不然都要不认识你了呢，陈贵妃。”

秋茗月轻咳一声：“我说，知道你们二位是老对头了，不过往事随云走，岁月不回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是先说现在的好。”

“姐姐说的是。”陈艳婉脸上再次恢复到平常温柔的笑，轻轻点点头。

“说吧，那赤芍是怎么回事？”

“你说那蠢货啊？她本来就没什么脑子，上辈子也活的糊里糊涂，我随便跟她讲了讲她就信了我的话，我又听说你开了个青楼，就把她送去了。她是最早进宫的一批人里最好控制的，送你那儿正好顺水推舟，就是这样。”

王云烟一摊手，没什么所谓的看着秋茗月，大势已去，她整个人都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当然也有可能是刺激受大了，已经疯了的缘故。

“她那孩子……”

秋茗月还是很好奇，赤芍那孩子，到底是栽赃三皇子，还是她们真的有点儿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三皇子的啊。”

秋茗月无言，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便沉默了下来。

“她啊，上辈子不得宠，三皇子长得又俊俏，她以前也对三皇子有那个意思。我只是随便跟她说了说，大底也是三生石上旧惊魂，她一进宫就又看上了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