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衡笑说:“幸而不负所望。”只要她喜欢,便是值得的。
“嗯,你也吃。”唐檐雪给他夹了菜,不让他吃的话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嗯。”
次日,吃过早饭后唐檐雪就去徐府找徐写意了,主要是她也不知道风琴酒回没回去。
到了徐府,正巧风琴酒也在,还又爱又恨的瞪了她几眼。
“你那什么眼神?到手的夫君飞了?”
风琴酒说:“怎么可能?都到手边了还能飞,你这是在怀疑本小姐的魅力。”
唐檐雪说:“那你这么看我干嘛?”
风琴酒扶着她的肩晃:“你还好意思说,你戳完窗户纸一走了之了,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啊啊啊!”
“停停停。”唐檐雪快被她晃晕了:“有事说事,你别晃我。”
风琴酒松手了,没接着晃。
“这你们陈情的时间,我俩站那儿旁观合适吗?万一有什么小秘密啥的,你们好意思说?”
“……”话虽如此,但风琴酒还是觉得她不仗义。
唐檐雪说:“我知道你也想通了,不纠结这事了,快说说那天我们走了后情况如何?现在又到什么地步啦?”
“好吧。”风琴酒认命了,抛开这事。
……
萧祈衡和唐檐雪没让他们送,自己走了,把空间都留给他们。
风琴酒绞着手指,跟做错事的小孩似的,都不敢抬头看溪流景,更别说主动开口了。
静了好一会儿后,还是溪流景先开的口:“你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风琴酒点点头,又摇摇头,想捂脸了。
“若是没有,那先听我说可好?”
溪流景的声音宛如清风拂过,沁人心脾,风琴酒没有抬头,也知道他就在面前,离她很近,不过一步之遥。
看着她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溪流景笑了笑。
“我是个孤儿,我的父母在我一岁时就相继去世了,是村长把我养大,六年前,村长病逝,村长夫人把我赶出家门,说家里不养闲人,没有多余的口粮。”
“我一个人在村里谋生,干农务、放羊、卖柴……晚上就宿在村里的桥洞下面,连续几天的暴雨,涨大河水,桥洞住不了了,就跑去山上,躲在山洞里,晚上在洞口点一堆火,防豺狼的。”
风琴酒很惊讶,她从小锦衣玉食,父母疼爱,无忧无虑,根本就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日子。
溪流景的语气很平静,脸上还有淡淡的笑,似乎只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而不是他自己的经历。
“那时候年纪小,见识也浅,野菜野果都中过毒,自己爬到大夫门口,捡回命后帮大夫家干活抵医药费……”
溪流景的话戛然而止,看着握着他手的那双柔荑,抬头,入眼的是满目心疼,差点掉眼泪的风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