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俩起步的时候,那书生似乎发现了异样,大喊起来:“我的包袱!有偷儿!”
那扒手转身就跑,方略暗骂一声,立刻追了上去。
“站住!”
“偷了东西还想跑?!”
二人紧追不舍,但腿脚有些不灵便的程恒落后了些,方略在人潮中推推搡搡,终于在绕过了一个街道后把这家伙堵在了一个小巷后。
“双手抱头,蹲下!不…跪下!”
“特么的,你个蠢物狗官,死!”
他拔刀而来,手无寸铁的方略暗道不好,却也只能迎了上去。
这时候,他还听到了后面的动静,勉强回首看去,两个泼皮模样的家伙正和程恒扭打在一起。
几番缠斗后,方略躲开了他的一刺,然后挥着右拳打在他的脸上,又用左手抓住了他持刀的那只手,接着一脚踹去。
这贼子的手终于松脱了,方略立刻夺过了刀,然后将这家伙反扣起来,用力一扯,把他的右胳膊弄脱了臼。
“老程,当心!”
附近的百姓呼喊声和尖叫声中,两个泼皮一人持刀一人持棍,这样的夹击让同样没有武器的程恒招架不过来,他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宁挨棍不挨刀。
方略转了转手里的刀,由正握法改为军刀握法,然后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一刀就放倒了左边那个持刀的泼皮,接着逼得那持棍泼皮丢了棍棒转身就跑。
还想逃?
方略捏着刀尖,然后掷出了这柄小刀。
质地粗劣的小刀旋转着飞出,扎在了那泼皮的左肩上,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结伴谋财害命,等死吧。”
气呼呼的方略走上前去,拔出刀抵在他脖子上。
周围的百姓们很快也凑热闹的围了上来,啧啧称奇。
“这武官好生厉害。”
“是啊,干脆利落,一手飞刀破空而出,刀至人倒。”
很快,巡检司的人到了,几名军士逐一检查了这三个窃贼,然后押走。
一个副巡检走上前来,赞道:“上官见义勇为,出手不凡。”
“一般一般,”方略长舒了一口气,不满道:“这儿可是秦淮河畔,金陵最繁华的地儿,怎么还会有持刀作案的偷儿?”
那副巡检作揖,尴尬道:“游玩的人太多了,混入其中的贼人我们也难以分辨啊。”
方略摆摆手,“罢了,看你们赶来的挺快,大抵也算是有所准备,我懒得管。”
一个军士走来,在副巡检耳边耳语了一句。
“多…多谢体谅,”副巡检欲言又止,最后试探道:“烦请您随下官走一趟吧,有个家伙死了。”
死了?
方略难以置信。
我没捅要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