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酒不以为然:“怕什么?我又不是妖?”
再说了,连宋越初见她时,都未能识出她的真身。
就那周行山,他的道行都还没有宋越的高呢,她又怎会惧怕他?
而且,上古神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识出真身的。
当初若不是因为戎骁几人都喊她青鸟,或许宋越至今,都未能知晓她的真身呢。
宋越忽而笑了下:“那周行山做事阴险,我怕你中他的套。”
羌酒看着他,轻笑了下:“那不是还有你在吗?难道宋道长不愿护我?”
面对着羌酒缀着亮光的眸子,宋越本想拒绝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
良久,他改了口:“会护着你的。”
羌酒又笑了:“好啊,那……希望宋道长今后莫要食了言。”
宋越轻轻颔首,下颚线绷得有点紧了:“不会。”
一番调侃过后,羌酒又重新研究起了那面铜镜。
周行山的东西,她很是好奇呢。
羌酒平日里最爱的莫过于研究他人的宝贝了,尤其是仙器、法器之类的玩意儿。
宋越静静地候在一旁,又看了看这书房周围的陈设,发现了不少小洞。
看上去像是机关。
宋越不敢贸然动手查看,怕会触碰到机关。
羌酒:“宋道长,你过来。”
听到羌酒喊他的声音,宋越立刻上前来了:“何事儿?”
羌酒把自己的璎珞扇塞到他手上,“拿着。”
说完,羌酒手碰上了那面铜镜,沿着铜镜的边缘慢慢摸索了下去。
她的指尖压在机关上,另一只手迅速拿起铜镜,“宋道长,过来拿着。”
宋越照着她的话做了,把铜镜拿了过来,“那你如何脱身?”
宋越知道,羌酒现在在用手压着机关。
羌酒没说话,仔细地盯着手指下的机关,突然,她在那机关上用力一按。
几秒后,房间里并未发生任何的变化。
羌酒轻笑:“行了,别紧张,机关已经被我破了。”
方才她用力按机关的时候,施加了仙力,破坏了启动的机关。
宋越把扇子和铜镜都递回给她:“你的东西。”
羌酒挑眉,调侃道:“扇子是我的,可这铜镜我不要。”
“上面有召唤咒,应该是用来通讯的法器。”
宋越在羌酒把铜镜给他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看破了上面的法咒。
羌酒已经对这面铜镜失去了兴趣,不想再研究这破玩意了。
更何况,这还是周行山那妖道的破玩意儿。
……
宋越带着铜镜回了客栈里,立刻用浩虚镜联系了在宫中的莫长怀,询问了一些有关于那面铜镜的事情。
莫长怀见到宋越给他看的那面铜镜,有些惊讶:“这镜子,我记得是已故的长公主的东西,怎会出现在你那儿?”
宋越:??
“长公主的镜子?可我曾见过周行山拿过这面铜镜。”
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宋越难得沉默了。
为何扬州最近发生的事情,每每都与宫中的人有联系?
这背后,究竟是不是那周行山在暗中操作?
若真是他,那他为何要这样做?目的又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