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古籍从来没有关于逍遥神君的记载,只是一笔带过而已。
原来他的身份这样特殊,虽是神身,是天族人,却是出身在魔族,算来也是天族的一个异类。
古籍之,虽没有多少关于逍遥神君的介绍,却对这样一位魔族长子沐玉废了不少的笔墨。
古万年,魔族降生了一个皇子,皇子降生之时,荒六道都染了一层血红。
属于天族的皇极灵师看到这样的景象,便断言,“血光天象,红莲降生。”
此话一出,荒六道的所有神仙都震惊不已。
沐玉皇子的本身是圣火红莲,但这圣火红莲本属于天族圣物,如今转灵投胎去了魔族,怎能不让众仙担忧。
沐玉王子在诞生后的一个月,天帝带着众多贺礼前来参加沐玉的满月酒,临走前将刚出生便有神身的沐玉封了神职。
天帝最初的意思或许是想将本属于天族的圣火红莲为天族所用,却没有想到将沐玉推向了风口浪尖。
古万零五年,五岁的沐玉忽然消失在荒六道的众人眼前,此后便再无消息。
而逍遥神君便是在沐玉消失后的一年后去了天宫任了神职。
只是众人怎会想到任职的逍遥神君便是消失的沐玉王子。
“万年了。这样久远的名字重新被人喊出来,却又是别一番滋味。”提到这个名字,他便不由得的冷了起来。
寒意,顿时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她看着他,终究还是没有问起关于前世的事。
“不过,夫人若是想这样叫我,倒也无妨。”他嘴角微微扯动,身的寒意侵人。
“你还是别唤我夫人了。终归我还是没有嫁过来的。你的先夫人会难过的。”
她淡淡的说着。
她终究是介意的。一想到他将自己当作别人,心里虽然没有要怪他的意思,却总是难过的。
帝玦没有搭话,忽然的冷淡下来,他站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走到高高的门槛前时,他说了一句话,“我说了,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夫人。”
郁泉幽能听得出他话语里的坚定,却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受。
她躺在床,由于待在那水牢之的时间太过长久,身体很虚,不一会儿的时间里便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再睁眼便已是黄昏。
她坐起来,便只觉得这些天的新伤和内伤又被自己睡了出来,身酸痛不已。
踉跄的下了床,竟然发现自己睡的床不知何时变成一张双人床榻,才发觉过来,这里并不是帝玦平时睡得寑房。
她愣了一下,步伐有些摇晃。
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便只觉得这个房间的摆设很像云罗阁。
良久,她才反应过来,这房间所有的摆设和物品本是云罗阁的东西,只不过通通被搬到这里来了。
步子有些软绵绵的,她缓缓离开了这个房间,从红木雕花的楼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直走向前的方向却是帝玦的书房。
她走进去,赫然发现挂在白墙间的那一幅丹青美人图已经不见,只空空荡荡的留着一面白花花的墙壁。
她轻皱了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醒了?”淡薄的音色,转角处,着一身墨色的帝玦踱步进来,手拿着一把闪着血红光芒的玉剑,处处散着灵气,剑身有一颗琥珀玉镶壤,闪耀夺目,剑锋萦绕着轻柔光色。
她愕然,抬头望着他,只听见他冷着声说道,“你没有配剑,这一把碧血便赠与你。”
“蓬莱小公主的生辰过后,你便与今年的刚拜师的弟子们一起习仙术吧。”
他走到她面前,将手的剑交给了她。
郁泉幽盯着他,半天不说话。
“怎么看着我不说话?”他笑盈盈的看着她。
“你允许我出青钟殿?”她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有些质疑。
“嗯。”
他淡淡的说着,走到案桌前,抬手拿起一卷竹书,点起了紫檀香,静静的看了起来。
“帝玦。”她唤了一声。
帝玦抬起头来看她,神情有些慵懒,“何事?”
“我看见我的东西都搬到了你书房后的那个房间里了你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夫人应该知晓,夫人是聪明人,想必不用我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