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和薛家小院那些每天都沐浴在木系异能里,生长得特别旺盛,也隐约有些成精感觉的蔬菜瓜果的喂养有关。
“你又干啥了?”不怨薛将军一脸的警惕和戒备,实在是薛玲每次露出这样“我有话说”的神情时,都代表着又有人将她当成“傻瓜”,想要算计她,却被她算计了不说,对方不仅会一脸笑容地给她发张“好人卡”,还会主动将自己卖个好价钱,再将这笔钱送到她手里。
“爷爷,瞧你这话说的!”薛玲撇撇嘴,将手里的契约书和计划书在薛将军面前晃了晃,“我是想告诉你,有人主动送钱给我们啦!”
“呵呵!”薛将军冷笑两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更不用说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干脆利落地将薛玲手里的资料夺过来,再仔细又慎重地研究一番了。只是背着双手,迈着四方步,从薛玲身旁经过,一幅“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惬意姿态。
“啧!”不得不说,薛将军的演技精湛娴熟得轻易就能蒙骗许多人,可惜,薛玲却不在这些人中。因此,她在收回手里资料的那一刻,也跟在薛将军身后,学着薛将军的姿态,一步三挪地挪到了客厅里。
而,向来很有学习劲头,更好奇心旺盛的小黑和小金这两只大汪,也急行几步,窜到薛玲身旁后,也学着薛玲的姿态,迈着小方步往前挪去。
至于小白大白这两只大白鹅,却依然拿“尔等凡人”的斜睨眼神看着这一幕,然后,昂着头,率领着自己的鸡鸭兔小弟们回窝了。
“咳。”无需刻意回头,单单,身后传来的动静,就让早就点亮了“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薛将军,敏锐地感知到了不对劲。待到眼角的余光,发现薛玲和两只大汪这“有样学样”的姿态后,一瞬间,薛将军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乐,抑或是该咆哮震怒一番了。
最终,基于薛玲的薛家“小公主”身份,和这些年,确实是自己一手娇惯出来的肆意张扬性子,而不得不将捋袖子,提溜着对方的领子,到训练场上狠狠揍一通的念头掐灭,然后,轻咳一声,提醒薛玲“适可而止”。
“爷爷,来,来,给你看个有意思的东西。”
薛将军才刚刚坐下来,薛玲就捧着沏好的茶水和计划书等资料过来了,一脸的“好东西,就应该和家人分享”的大公无私、正直坦荡。可惜,这一幕,也就只能骗骗那些不明真相的外人,想要骗过同样精明狡黠的薛将军,那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契约书?”薛将军的目光,在罗清婉和陆雪瑶两人的名字上停留片刻,脸上浮现一抹思索,“今天,谁来了?”
“陆雪瑶。”不等薛将军细细询问,薛玲就“劈里啪啦”地将今天的事情讲了一遍,末了,才摇头感慨道,“爷爷,要我说,她们就是闲得无聊,才会整日里勾心斗角。如果像我这样有一份自己的事业,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快没有了,哪有空去钻营这些啊!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得不偿失!”
最后的这句感慨,所蕴含的深意,唯有对薛玲知之甚深的薛将军才明白:谈恋爱,不如做事业勾心斗角,不如做事业找男人,不如做事业总之,一切的一切,到最后,都能和“做事业”三个字扯上关系。
“这份计划书”薛将军抬头,看了眼一脸期盼和希望,就差没挑明让他从里面找出些错漏之处,最好能洋洋洒洒,说出个长篇大论的批评指证之词的薛玲,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却依然不愿意违心附和薛玲,反还直言不讳地表明了自己对撰写这份计划书的人的夸赞和欣赏,“很不错,很有执行的价值。”
顿了顿,还不忘记补充一句:“你可以考虑,将它买下来。”
“唉”薛玲就跟只没有骨头的鱼,不,或者,应该说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的猫咪一样,只恨不能瘫成一块猫饼,“爷爷,你不懂。”
就目前经济不那么发达,信息传递速度更是慢得离谱的情况来说,将这份计划书放出去,连那些混迹商场多年的老狐狸都会发自肺腑地夸赞。但,可惜,在同样拥有后世记忆的她看来,这份计划书看似繁华锦簇,实则每一处细节都经不起细细推敲。
不论是完全按照计划书去执行,再或者根据眼下的国情进行细致的修改,但,短则十年,长则二十年,这份计划书里那些隐藏起来的漏洞就会频繁爆发,最终,出现“多米诺骨牌”效应。
“哦。”薛将军懒得搭理薛玲了,明知他不懂商业上的东西,还特意将这份让人挑不出丝毫错漏之处,任谁见了,都会翘起大拇指夸赞一声的计划书给他看,却没想着仔细地,“扣字眼”似地和他解释清楚,有意思嘛?
仿佛感觉到了薛将军心里这些怨念似的,薛玲又抹了一把脸:“这份计划书,在当下三五年内都不错,但,过个十年,不,或者,不需要那么久,七八年的样子,就会出问题。还是那种动摇根基,上天入地,求救无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铺出来的事业摊子骤然坍塌的天大问题!”
“这么说的话,那么,特意送这份计划书给你的人,就很有问题。”薛将军眉头微皱,并不怀疑薛玲的话,并不仅仅因为对薛玲的信任,更不是人尽皆知的薛家人特有的“护短”,而是他明白,薛玲绝不是无的放矢。
只是,罗清婉想要谋算薛玲,他倒是能想明白,那陆雪瑶呢?又何必来趟这滩浑水?